伙计看着姜玲玲,这样的人最多也是应该去布铺扯些麻布自己做衣裳,所以一直没招待,直到看见她拿柜台上的绢花,见姜玲玲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又继续开口说道:“绢花一朵五文,弄坏了是要花铜钱买的。”
绢花都是县城里的小姐妇人们喜欢的东西,当然开价是五文,一般都是四文卖,偶尔三文的也卖过,但是这样穿扮的农妇肯定是不会买的,这样的农妇即使干活的手洗干净了,手劲也很大,要是弄坏了买不起,然后哭哭啼啼的在铺子里掰扯,这就是给铺子添麻烦。
“五文?”姜玲玲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可以卖的比红薯都贵,也是,奢侈品,“我这也有绢花,你们铺子里收吗?”
“什么?我们这卖绢花的,你跑来卖绢花,买不起就给我滚!”伙计大声呵斥。
“也不看看你到的是本镇最大的成衣铺,脏兮兮别弄脏了名贵的衣服!”掌柜的不满的看着姜玲玲,“像这样的农妇能做得出什么好绢花,小六子以后别放这样的人进来了。”
铺子里几个买东西的夫人小姐都用帕子捂着嘴,轻笑着。
初战失败,姜玲玲生气的出了铺子,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成衣铺的牌匾——“陆家成衣铺”,这样的商家她才以后都不来了。
街尾的余家成衣铺,虽然铺面只有一个,好像是很早就开的一家,有些老顾客维持,生意有些惨淡,没有陆家店铺明亮和成衣繁多,一角的绢花也是同样的款式。
“绢花三文一朵,这位妇人仔细挑挑,给自己戴还是闺女的?”铺子的小厮就显得热情多了。
姜玲玲听着开价,这相差也太多了,但她不知道,余家铺子靠着便宜的绢花维持两个月了。她只听说今年又增收铺子税银,边关打仗,需要财力,也更需要粮食吧,这让姜玲玲隐隐担心。
“我…我不买,伙计是这样的,我自己做了几朵绢花,你看看收不收。”姜玲玲开始有些胆怯,毕竟失败过一次,在这陌生的世界,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劳动所得,也不强买强卖,以前古人姑娘家的刺绣卖钱不也是堂堂正正的。
“卖绢花?”小厮笑脸愣住了,但看了看妇人掏出布包里面的绢花立刻就被吸引了,这绢花很漂亮。
姜玲玲看着伙计很有兴趣,又大着胆子说道:“如果看着还行,要不叫掌柜的出来商量价钱?”
“你这做法卖吗?”余成材毫不介意面前的农妇嫂子将自己误以为是铺子伙计,开口解释道:“不瞒您说,大嫂子,我就是这家铺子掌柜,我爹年前去了……做衣服的是我娘和姐妹们,这买卖我还是说了算的,说实话,这铺子的绢花就是我家先做起来的,所以对你这个做法很感兴趣,要是把你这个买了,然后拆了也一样知道怎么做,但是我爹在世就告诉我做生意得诚信,我是诚心跟你买做法的,这两款十朵我也可以先收了,但是价格因为做法比较新,可以给四文…五文一个收,你要是觉得可以,也可以只卖绢花。”
姜玲玲点点头,这话说的很朴实,但是想要知道做法可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