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与大人嘴里叨念着:“皇上,治瘟疫要紧,臣去帮忙施药,以在百姓心中显示皇恩浩荡。”
许大人退了下去。
大殿上就剩了皇上跟广安王四目相对,皇上眼里满是怜惜。
“皇上,慕钰命该如此,莫强求。”两滴清泪划过脸颊,皇上看得心疼。
“派人去排队吧,派一个温顺懂礼的人去。”皇上心力交瘁,他不可能将刀架在脖子上问林谨言讨药,那人会被天下人骂死。
“这天下终究是乔家的,我死之前会将你安排妥当,做一个闲散富贵的人吧。”皇上心里清楚这两人不合,自然也明白乔鹤予被追杀与广安王脱不了干系。
“皇上教训的是,慕钰就不该活着。”广安王赌气,大颗的泪珠无声滚落,他脸色苍白若雪,看着楚楚可怜,他在赌。
赌皇上对魏淑妃的情意。
“好了不哭。”皇上走下皇位轻轻抹去他的脸颊上的泪水:“好好活下去。”
“你爹怎么那样儿呢?”林谨言面色不悦。
“他与广安王之间……”乔鹤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想找一个词准确的回答,但想不出来。
“他不是魏淑妃的儿子么,你爹不是喜欢魏淑妃么?”林谨言实在震惊不小,都说皇宫里乱的很,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随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乔鹤予倒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林谨言三观尽碎:“皇上知道广安王派人追杀你了么?”
“哪能不知,他又不是傻子,只是粉饰太平罢了。”乔鹤予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从小就是这样,看着他最受宠,其实是最倒霉的那个。
“万一皇上驾崩了,你与他只能活一个?”林谨言总算明白乔鹤予的处境。
“是这个道理。”乔鹤予淡漠的说道。
两人回到栖梧宫,林谨言炸了土豆小丸子,乔鹤予吃的欢畅。
油饼还没来得及炸,林谨言准备出宫,乔鹤予还有些事情处理,只将林谨言送到宫门口,叮咛他注意安全。
林谨言走到药棚跟前,紫苏跟许大人已经摆好摊子,瞧见林谨言过来,许大人连忙说道:“林公子没事儿吧。”
“劳烦许大人记挂,谨言无碍。”
拿药的人排起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林谨言不急不缓的将药分到每一个人手里。
“谢谢林公子,你们都是大好人。”妇人一脸感激:“我孙女退烧啦。”
“还是要注意一些,勤洗手,勤换衣物,不要在外面游荡,先将身体养好。”林谨言仔细叮咛,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有满满的成就感,这一刻他所付出的努力都值得。
傍晚的时候,广安王府的家丁将药丸带了回去,广安王仔细嗅了嗅,没有什么味道。
“让刘大夫过来。”广安王嗤之以鼻,若是他也研究出了药丸,他乔鹤予还有什么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