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予,你能救救他们么?”许久林谨言的声音有些缥缈,他看着垂死挣扎的夫妻俩心中甚是同情。
“一介布衣罢了,我还是靠你保全的。”乔鹤予眼里尽是自嘲,乔安然残暴成性,眼里只有嫉妒与杀戮。
乔鹤予拉林谨言回到屋子里,关上门,一时间静悄悄的。
“今年春季雨水颇丰,粮食喜人,若是逢上天灾才是倒霉,至少能够撑的秋天。”乔鹤予透过窗户望着街道,清冷异常。
傍晚下学后林慎行急匆匆进了家门,陈明玉捎给他的书信让他惶惶不安,散学后急忙归家。
“先吃口饭。”林母把饭端上桌,瞧着林慎行吃的狼吞虎咽,一时间有些难受道:“孩子,学堂可是吃不饱饭?娘给你在弄点。”
林慎行喝了一大口果汁,咽下嘴巴里的饭菜安慰林母道:“书院的饭怎么能和家里饭菜相比呢。”
“谨言和慎行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要不然往后推些日子吧,最近不太平,免得衙门盯上了。”林慎行有些担忧,他停下筷子道:“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林母觉得慎行说得在理,但结不结还得他们俩说了算。
“等会儿问问他俩吧。”
“人还没有回来么,不早了。”林慎行回屋后没有看到林谨言的影子,有些诧异道:“永安王征兵,正是鸡犬不宁之时,能少出去尽量少出去吧。”
“哥,你回来啦。”林谨言从屋外进来,一脸欣喜,许久未见,他连忙抱了抱林慎行的肩膀:“哥,怎么感觉你瘦了,若是银子不够花,就多带一些。”
“书院的膳食哪有你做的好吃呢。”
“哥,上书死谏永安王征兵的事你没掺和吧,枪打出头鸟,我跟母亲还依靠着你呢?”林谨言面色沉重,他郑重的看着林慎行。
“一届文臣为国捐躯,也要死的其所,当今圣上嫡出两子,长子由于岚关战败贬为庶民,只剩永安王,但永安王有勇无谋,不足以成大事,这次征兵进攻塞上,无异于以卵击石,梁国地处江南水乡,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与我们甚是差异,永安王想做一番事业并不容易。”林慎行甚是冷静分析当今形势。
“谨言,若有朝一日国家需要我亡,我一定会义不容辞,你跟鹤予一定照顾好母亲。”林慎行目光坚定,他有儒生的傲骨,也有报国之心。
“哥,还有其他选择不是么?”林谨言小声问道,他似乎忽略了现代和古代人思维方式,信仰的不同。
“慎行哥,这事肯定经过皇上授意,不要一头热血冲上去,没必要的牺牲罢了,谨言的意思是让你稳住,先观望。”乔鹤予走到林谨言身边,他们相视点点头。
林慎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盯着乔鹤予看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乔鹤予,你不瘸了?”
“嘘,低调点。”
“真好、真好……”林谨言感叹道,读书人自然是知晓前太子殿下智谋无双,绝世无双,可惜岚关一战急功近利,败的一塌涂地。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书院的事闹的挺大的,我会努力保全自己。”林慎行思索一会儿答道:“乔鹤予,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我相信你。”
乔鹤予苦笑道:“我一个闲散庶人,你别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