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晚霞缓缓铺在山涧,甚是壮观,两人将乔怀玉抬到王大夫家。
谨言环四下环顾,院中晾晒了不少药材,五味子、黄芪、决明子等……
“乔瘸子怎么了?”王大夫迎了出来。
“在山上摔了一跤,皮外伤我已经简单处理了,脚腕肿的厉害,王大夫您瞧瞧。”谨言简单说完把位置让给王大夫。
王大夫仔细查看许久道:“左脚脚腕扭伤,抓一些药静养些日子就差不多了,右脚的伤势更严重了,老头我无能为力。”
“不是伤了左脚么?右脚怎么了?”林谨言抓住王大夫满脸急切。
“陈年旧伤,不碍事。”乔鹤予面无波澜拽了拽林谨言的衣服示意他松手。
王大夫飞快的抓好药叮嘱乔鹤予仔细养着,目送他们离开后长叹一声。
乔鹤予住的是村西头的瓦房,林谨言把他放在家里咂咂嘴:“你一个人住这儿不害怕么?”
林慎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乔公子保重,谨言无心之言,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罢他拉着林谨言离开,林鹤予塞了两只野兔到林谨言手里。
乔鹤予嘴角弯弯,心情甚好。
“谨言,乔鹤予是三年前在路边被人捡到的,他浑身是伤,孑然一身,最后落了个瘸子的下场,村里人都叫他乔瘸子,你以后不能再提他的伤心事儿,这不地道。”一路上林慎行都在叮嘱林谨言,生怕他什么时候惹怒了乔鹤予。
林谨言甚是同情,脑补一出后母虐子、争权夺位的大戏,惹的自己抿着嘴憋笑。
回到家里,林母卸下背篓,瞧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无奈道:“这都是些啥?怎么有两只野兔?”
“娘,野兔是我跟哥哥救了乔鹤予,他送的,紫红色的是八月炸,可以吃诶,里面甜甜的,这是连翘清热解毒,可以入药材,我们晾好后拿到镇上看能不能换点钱。”虽然饥肠辘辘,但林谨言心情甚好,把背篓里的连翘倒了出来,捡干净里面的叶子倒在席子上晾晒。
做完这些,林母从厨房端了三碗粥,三个黑面馍馍出来。
稀汤寡水的粥里挑不出几粒米,黑色的馒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难以下咽,谨言看着他们吃的香甜,心里泛酸。
瞧见他出神,林母哽咽道:“谨言,是不喜欢吃么?明天晚上我们把野兔炖了吧。”
“没有,娘亲我只是在想怎么样能快速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哥哥继续读书考状元,明晚我给你们做麻辣兔头。”林谨言笑着,嘴角梨涡浅浅。
“是娘亲没用,对不起你们。”林母急的抹眼泪。
“娘亲赶紧吃饭,我发现山上有好多药材,明天若是没事儿我们一起摘,晾晒后可以卖钱。”林谨言柔声安慰,大口的吃黑面馍馍,心中发誓一定要改善生活,他是真的想吃白面馍馍。
“明天娘陪你一起去。”林母破涕而笑,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仿佛看到了希望。
第二日清晨,惦记着进山采摘药材,林谨言早早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