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叫来朱殷:“去查查初贵妃死前都有什么人接触过她。”
然后他又写了纸条让朱殷交给邓恢,让他也查查除了陈学士还有谁频繁和琉璃接触过。
他自己则去了初国公府。
李同光:“初国公,你这国公府修缮的可还满意?”
初国公:“还凑活,只可惜了老夫收藏的名画、古玩,都在大火中焚烧殆尽了。”
他说完横眉立眼地看着李同光,意思是这笔账怎么算?
李同光无视他的目光,自顾自说道:“今日本王来此是有两件事。一是想问问你解子母蛊的方法可还有妥善一些的,二则是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初国公:“任……王妃身上的蛊不是已经解了吗?你还要什么妥善的解蛊方法?”
李同光:“不是王妃,是新皇。没想到吧初国公,你养的好女儿如此手眼通天,身陷囹圄还能操控别人给新皇下蛊。”
初国公:“怎么可能,给新皇下蛊对她有什么好处?你莫要以为她死了,便什么罪名都想安她身上。”
李同光:“切,我诬陷她?有这个必要吗?她配吗?是陈太妃亲口说的,她给新皇下蛊,是初贵妃指使的。”
初国公恍然大悟:“陈太妃之事果真是你的手笔,她根本就没得什么疯症吧,是你将她抓走囚禁,为了新皇的抚养权?现在又来此胡乱攀咬我女儿,想把罪名安一个死人身上。”
一提到新皇他就不爽,李同光话里带刺:“初国公,我看你当真是老了,老到是非都不分了。”
“我要那新皇抚养权干什么?养一个孩子玩?还是我要依靠他谋权?你觉得如今的我有这个必要?实话实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位置,我要喜欢我早坐上了,有他这半大点孩子什么事?”
初国公眸光森冷,他知道李同光的话是事实,但说这事是他女儿干的他也是半点不信,女儿虽生前有错,可死都死了,死者为大。
“行了,你说的事我会去查明的,若真跟我女儿有关,那我肯定给你,给新皇一个交代,如果没有……”
“初国公,此事无需你查,我自会派人跟进相关情况。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更好地解蛊办法就行了。”他不是来听他说废话的。
初国公:“你这后生好生无礼,老夫话都没说完。”
李同光没有开口,只是瞪了他一眼:他无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的彬彬有礼都是为了生存装的,现在完全没必要。
初国公收到了他的怒目凝视,悻悻开口:“解蛊方法有两种:一是诱蛊。将新皇置于冰泉,等体表温度降到一定的低位,蛊虫为了活命会自己到心口处取暖。届时在心口出开个小口,用特殊药物诱它出来即可。”
“二是杀蛊,蛊虫深入经脉之中,若要杀蛊需要长期服用药物一个月,不过药物虽可杀蛊但有副作用,服药之人无法聚气内力,也就是说无法习武。”
这第一种方法倒是和师傅听说的一样,至于这第二种也太阴毒了。
李同光开口:“你们沙西部的蛊术当真是歹毒,难怪连先帝都要禁止蛊术。”
初国公:“非也,蛊术不是我沙西部的,来自苗疆,我部族人只是喜好研究这些药理相关的东西。后来被禁止了,所以我们对蛊术也是略懂皮毛罢了。”
李同光:“你这二种解法都过于歹毒,新皇不过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如何能承受这些?最好再想其他办法来,此事因你沙西部起,自当由你沙西部解决。”
初国公:“解蛊宜早不宜迟,否则和王妃那样毒发……王妃有内力护体尚且九死一生,新皇年幼,怕是……”
李同光将茶盏重重地在桌面放下,杯盏裂开,茶叶、茶水、茶香四溢。
他在展露着自己的不爽和初国公的愚蠢:“你也知道宜早不宜迟。所以,我才叫你想更好的办法呀。不然你以为我今天来你国公府真是来贺你新居,喝你这破茶?”
初国公:气死了,这个无理小儿。
然后他又安慰自己:不能气,不能气,初月的幸福还得靠他。
初国公沉吟了一会,情绪平复了才开口:“此事我应下了,我会让他们再研究个更好的法子出来。”
“那王爷的第二件事可是与小女婚事有关?”初国公想来想去也就这样这一件值得他开心的事了。
“是。”李同光惜字如金。
“可是择好良辰吉日了?你放心,小女初月定会与王妃姐妹相待,而且她们都好武,说不定也有话题可聊呢!”
李同光心里想:你放屁!
但他面上不显,继续面无表情地开口:“既然此事与初月有关,她自己应当在此见证,国公把她叫来吧。”
初国公还以为二人要交换信物什么的,赶紧让人去叫初月过来。
初月一进门就看到了李同光,她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就好好打扮一番了,她现在穿得可是男子的服饰。
平时她也爱舞刀弄枪,又喜欢带兵研究兵法,所以着男装方便行事,一年之中着女装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前她对李同光是挺不屑的,觉得一个面首的儿子怎么配的上她?
后来在合县听说了他的事迹,也见识了他的谋略,她对他也生了一些好感,至少不会那么厌恶了。
又听父亲说已经和他商量好了,要将她许配给他,她的心里也有了期许,对这个未来的夫君更多了一分尊敬。
她虽然穿着男装,但行了个标准的女子礼。然后开口:“父亲,叫女儿可有要事?”
问完她看了李同光一眼,竟觉得有些娇羞。
李同光还是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
初国公:“哦,是王爷想见你,恐是有事与你说。”
“对了,我还有事没处理,不打扰你们谈事。”他想给二人独处的时间,好培养感情。
李同光:“国公留步,既是商量婚娶大事,你作为长辈,自是要见证的。”
“哈哈哈,王爷客气了。既如此,那老夫便留下做个见证。”初国公笑得胡子眉毛都要歪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初月听到他说婚娶之事,也羞得红了脸。
李同光看他二人这喜不胜收的样子,假意咳嗽了一声,开口:“初月,初国公有意让我纳你为侧妃,但我知你不是个甘心安于宅院的女子。”
初国公听他这话风不对:“王爷此话何意?”
李同光冷淡开口:“国公稍安,这是我与初月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