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就像被团迷雾罩住,牧荑盯久了感觉眼睛有些不适,别开头不再试图去看清它的真容。
双镜载着牧荑绕着石像上下飞了两圈,最终落在石像结印的手前。
那手势不算奇怪,但以牧荑两世为人的见识,也确实不认识到底是结了个什么印。
双镜也盯着看了许久,有些疑惑地问牧荑。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牧荑:“什么?”
双镜继续开口:“似曾相识。”
牧荑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手势你见过?”
先前在双鱼阵中,双镜说看着那柄铁剑看着眼熟,后被证实是捱珏遗剑,现在又说这印似曾相识,或许它还真见过。
双镜仔细在脑海中搜寻,奈何过去的时间太久远,很多东西也只是在它年幼时看过,脑海中搜了许久也没搜出来什么东西。
牧荑见状只能暂时作罢,毕竟逼它去想也不太可能真想起来。
双镜载着牧荑又飞了两圈,随即停于石像左手肘弯比较宽的地方。
牧荑从鸟背上跳了下来,转身面朝石像,饶是她再如何仰头,也只能看到石像的下巴。
双镜也有些好奇的走到边缘探头往下瞧了一眼,只一眼便忽觉脚心发凉。
石像之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无数细蛇,正吐弄蛇信子朝石坛这边爬。
除此之外,自她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蛇钻进来。
听着蛇信子沙沙作响,牧荑也有些头皮发麻。
双镜口中不断重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它虽然不怕蛇,但也架不住这么多蛇,细细密密的,光是看看就毛骨悚然。
“咱们根本就是进了个蛇窟!”
双镜打算载着牧荑赶紧跑,取剑什么的先放一边儿,要是被这些蛇缠上,绝对又是一场悍战。
牧荑也觉得它说得对,于是赶紧跳上鸟背。
不等牧荑坐稳,双镜便作势要展翅朝着高空飞去,谁知刚超过石坛边缘,却被一道屏障弹了回来。
被弹回来的两人重重摔在地上,牧荑顺势朝前滚了两圈后稳住身体起身,双镜紧随其后。
待牧荑站起来时却发现,屏障不仅将她们困在里面,外面那些蛇也进不来。
双镜落地瞬间自行幻化成了那副少年模样,脸先着地吃了一嘴灰。
他双手撑在地上仰起头吐了两嘴,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麻溜的站到牧荑身后忍不住吐槽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咱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说罢又后怕道:“天爷,您可千万别说咱是中计了要被困死在这儿!”
牧荑摇头,脸色不是很好。
从剑突然掉落到现在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仿佛所有事情都是被人算计好的一样。
先有洞顶上的结界,后有眼前的屏障,完全是要将人困死在这深渊之下的节奏。
牧荑不由将目光望向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飞玉。
后者却依旧安稳的插在石坛之上。
牧荑带着双镜又绕着石像研究了两遍,她不信这些东西和石像完全无关。
可等她敲敲打打几次之后发现,现实就是,石像上真的没有什么端倪。
思考解决之法无果,左右也出不去,见蛇爬到屏障边缘便不再上前,牧荑干脆抛去脑海中的杂念在剑前打坐起来。
双镜见她开始神游,自己又试着硬闯了几回屏障,结果不仅没闯出去,还弄得浑身疼痛,见牧荑不动,干脆放弃蛮冲,也在她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