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刚才在街上，只听到了那些人的呼喊声，却听不到脚步声。
那个小孩儿从她身旁穿过的时候，有脚步声，但那个大人经过时，却没有。
似乎有些是真人，有些是假冒。
那么，方才看见的小天小云他们，是真人还是猫变的？
牧荑直接从店里打包了一条煮熟的鱼拿走，临走之前还不忘从杀鱼的地方来回走动，确保自己被鱼腥臭腌入味。
感受着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香”，她强忍着干呕急匆匆的往回赶，又在距离破屋还有几十步的地方调整呼吸。
接着直接推门进去。
两人见她回来，高兴的凑上前，却在靠近的那一刻纷纷退后。
小天有些不好意思说，小云却天真的开口：“大哥哥，你身上好臭啊。”
“臭吗？”牧荑假意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尽管鱼腥味刺鼻，但她还是选择了忽视，忍住呕吐后假装不知情的问：“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小天皱着小脸又站远了些，捏着鼻子说：“腥臭，好像是鱼的味道。”
牧荑听完挑眉，将自己身后打包的鱼拿出来，递到两人面前：“没想到你们鼻子还挺灵的，咱们今天吃鱼。”
小天见状，脸色有些难看。
牧荑看在眼里，心下的怀疑少了几分，但还是假装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不喜欢吃鱼吗？”
小云忽然开口对着牧荑解释：“哥哥吃了鱼会长红点点的，他不能吃鱼。”
牧荑脸色松了些，随即对着小云问道：“那你呢？吃了会怎么样？”
“我不吃鱼，哥哥不吃，我也不吃。”小云神色坚定，势要同小天共进退，表明自己的立场后还不忘吐槽一句：“而且大哥哥你的这个鱼好臭啊。”
见他们不吃，丢了又浪费，牧荑直接拿出去丢给陈三。
顺便打听陈三这些天在哪儿。
陈三是她第一局时额外救下的，或许情况同两兄妹也差不多。
牧荑想让他起来走两步，陈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吃人嘴短，他还是照做了。
听着脚踏实地的声音，牧荑似乎明白该怎么分辨人和猫了。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之前被解救的都是真人，至于其他人，则都是猫假扮的。
而那些被替换的人，牧荑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但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把人解救出来。
最原始的交易方法是以物易物，现在她要以“人”易人。
这是个大工程，整个县城里的人多得要死，牧荑直接下了禁制豪横的将整个县封闭，再将之前救下的那些人和所有小孩儿带出，剩下的就全是猫了。
这一关就是半个月。
县里的粮食有限，猫也不可能和人一样会煮饭、种地，基本都只吃生肉，但县里哪有这么多生肉给它们吃。
在粮食断绝几日后，纷纷饿得变回了原形。
不出她预料，于几日后不久，左猫带着骷髅头再次出现。
牧荑在城门外喝着茶，看着姗姗来迟的骷髅头。
“哟，稀客啊。”
骷髅头中，左猫的声音有些恼怒。
“你做了什么？”
吹散茶碗里的泡沫，牧荑轻抿一口，随即放下茶杯。
“你又做了什么？”
“把它们给我放了！”
“你把县里的人全部还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