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句话，作为一个狐狸王，它是真的说不出来，可眼见牧荑再次抬脚，又沉声道：“否则雪狐一族永世不得安宁。”
狐狸眉间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又转瞬即逝，牧荑知道那是誓言起效的象征。
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小狐狸眼周毛色有些浅红，朝牧荑吼道：“现在行了吧！”
牧荑眉心一挑，随即飞速抽出腰间软剑朝树根斩去，只见刷刷几声，树根瞬间断裂。
不多时，小狐狸便已经从横七竖八的树根之中跳了出来。
将狐狸毛舔顺，白皎瞬间幻化成虚影之中半人半狐的小姑娘模样，朝牧荑挥手：“跟我过来。”
白皎所在下方出现一道地洞一路往下，那洞口极其狭窄，一次最多通过一人，牧荑便将双镜的尸身从怀中解下举过头顶，随即一下跳入洞口之中。
顺着石壁不断下滑，大致滑了将近两分钟时间才见下方有泉水叮咚之声响起。
顺着洞口脱出，牧荑同白皎先后掉进地下水潭之中。
从水中抬头，牧荑用手抹尽自己脸上的水之后，便直接朝着岸边游去。
见双镜擦干，牧荑眼睛落在远处。
约莫三丈宽的水潭之上，如成人腰粗的木头盘根交错汇集于潭水之中，直接穿破土层不断往上。
白皎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道：“那是洞中那棵琉璃树的树根。”
牧荑垂眸，这树根只怕同样是刺穿它的那个树根。
白皎伸手指着前方一片汪洋，“如您所见，整片水潭都是太初水。”
牧荑瞳孔微缩，似乎是没想到，外面一滴难求的太初水，在这地下却储蓄着整整一个池塘。
“它不是没有经过初晨照射吗，怎么算太初水？”
她可没忘记太初水的由来便是需要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
白皎伸手捧起水就着掌心一饮而尽，身心顿感十分舒爽，才道：“它本来就不叫太初水，人家几千年前的名字叫渡生筋，有助人、兽、妖、植物重生筋骨、再塑真身之效，只是你们后世人只能找到那一点儿太阳照射融化的水才自己改的这个名字。”
想起外面那棵树，牧荑开口问：“那树也是因为太初——渡生筋的缘故，才能在冰川之上生根结果？”
“是也不是。”白皎道：“渡生筋为琉璃树提供水资源，琉璃树有了再生之力，结的果会在冬日掉落，腐烂之后，清气会随着树根回到此潭不断净化潭中污浊，两者算是互利互生的关系吧。”
牧荑点点头，心下有了谱。
不再多想，她直接掏出水壶装了满满一大壶水丢进纳戒之中。
太初水和银羽仙叶已经到手，现在就等七日药浴过了。
这次找东西虽然有些小差池，但总的来说也还算顺利，比找罗汉先鳞要快了许多倍。
重新回到最上层的山洞中，白皎试着踏出洞口，眼见脚尖伸出大半，脸上瞬间欣喜不已。
同白皎道谢之后，牧荑才开口提醒：“记得你自己发的誓，别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