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宋大人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说阿姐酒品好之后,宋大人一下子就热情洋溢了。
奇怪了。
难道阿姐发酒疯了?
不能啊,他阿姐再清醒再自律不过的人了。
宋长青很快就回到了太守府。
洗漱过后,宋长青进了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冰冷的床褥没一会儿,就被宋长青给捂热了。
热气熏蒸间,还没有消散的酒气又给蒸腾了出来,宋长青浑身燥热,踢开了被褥,将脚丫子伸了出去。
被褥外头的冰冷并没有让他清醒,反倒身子越来越滚烫。
脑子里时不时地闪现罗玉宁吻他时的生涩和笨拙,还有他掀开大氅时,白里透红的那张脸。
被黑色的大氅映衬着越发的雪白和水嫩。
宋长青梦到自己扯开了那黑色的大氅,也剥开了女子身上的衣裳,压了上去……
“嘶……”
宋长青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竟然梦到了之前他不敢想却又万分想做的事情!
身下已经是一塌糊涂。
宋长青摇头苦笑。
他赶忙起身,到了屏风后头换了一条亵裤,这才重新躺下,只是再也睡不着了。
看着头顶上的帐幔,手枕在脑后,呵呵地傻笑了半夜。
而罗玉宁喝多了酒,躺在狐裘大氅里,睡到了凌晨后,还是给渴醒的。
“水……”
她呢喃了一句,接着嘴边就压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碗沿。
“阿娘,来,喝水。”
罗玉宁张开了嘴,温热的水流进干涸的嘴里、喉咙里,接着往下。
一碗水喝完,罗玉宁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怀兰,你怎么在这?”
喝完了水,罗玉宁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了怀兰。
怀兰扶罗玉宁躺下,“阿娘,你喝多了。”
喝多了?
罗玉宁揉揉酸胀的脑壳。
确实,头疼地厉害。
“阿娘,睡吧,还没有天亮呢。”怀兰说道。
罗玉宁闭上眼睛,又很快睡着了。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阳光灿烂,天已经大亮了。
罗玉宁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床是她的床,只是床上,好像多了一样不是她的东西。
一件黑色的狐裘大氅。
这不是她的东西。
这衣裳还挺眼熟。
罗玉宁想了想,就想起来了。
这是宋大人的大氅,昨天晚上他就穿着这个到她家来过年的。
“奇怪了,他的衣裳怎么会在我这里。”还将她包个严严实实的。
罗玉宁想也想不出来,只得爬了起来,将大氅挂了起来。
在被窝里头揉捏了一个晚上了,大氅上头尽是褶皱,还沾染了不少她的气息。
罗玉宁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出去了。
外头传来几个孩子的笑声。
“舅舅,往左边一点,太多了,再往右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