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个正在后厨歇息片刻。
大堂突然就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罗玉宁朝大堂方向一看,拔腿就冲了过去。
罗玉安暗道不好,出事了,也跟着冲了过去。
来到大堂,就见之前还热热闹闹的大堂突然鸦雀无声,众人都围成了一个圈儿正在朝里头看什么。
有人在喊:“死人了,死人了啊!”
罗玉宁心猛地一咯噔。
挤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躺在大堂正中央,七窍正在往外汩汩地流血。
林中学上前说道:“老板,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妇,不过他们两个说是去外头买东西,让老者饿了先吃。老者就坐在这张桌子上,跟一位客人拼桌。他点了两个菜一个汤,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来,就要了一碗饭,可这碗饭刚吃完,就倒地流血不止。”
人已经躺地上不动了。
罗玉宁上前探了鼻息,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跟他拼桌的人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点了鱼肉和红烧肉,还有一碗鸡蛋汤,吃了两碗饭,菜也差不多吃光了。然后就坐在那里,等我再抬头的时候,他就流血,然后就倒地了。”
罗玉宁看了看老者吃剩下的饭菜,让人先给看住。
“把这饭菜看住了,等大夫来查验。”
“难道是饭菜有问题?”
“是不是现在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中毒了,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会七窍流血呢?这可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啊!”
罗玉宁并不认识这个老者。
下一秒,老者的儿子儿媳进来了。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三十多岁的男子和妇人惊呆了,手里的东西啪嗒落地,齐刷刷地扑到死者怀里大叫:
“爹,爹,你怎么了?爹啊!”
“爹,我们就是去买个东西的功夫,你怎么就,就……”
齐亮悲愤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爹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死了。”
齐亮的媳妇庞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公爹啊,你让我回去可怎么跟孩子们交代啊,他们都要爷爷啊!公爹啊!”
齐亮指着罗玉宁,咆哮道:“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该给我个说法吧。”
罗玉宁很冷静:“你父亲突然离世,我也很惋惜。给说法之前,我也想有个解释。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也已经报官了,一切等衙门里来人再说!”
“公爹啊,你死的好惨啊,好冤啊……”庞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一口一句宁安酒楼饭菜有毒,一口一个罗玉宁是杀人凶手。
罗玉宁不为所动。
“一切等官府来人再做定夺。”
“还有什么好定夺的。我公爹来之前都好好的,就是到你酒楼吃了饭之后,才突然七窍流血,一定是你这个饭菜里头有毒!”庞氏叫嚷道。
她身体很胖,嗓门很大,气势很足。
而死者的儿子齐亮也是一样,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脸的横肉,反观已经死去的老人,则是一身瘦弱的排骨,瘦骨嶙峋,像是从来没有吃过饱饭似的。
吃了两碗饭,一碗红烧肉,一碗红烧鱼,一碗鸡蛋汤,就剩下最后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