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友一听她的来意,当时就变了脸:“阿娘,临走前我跟你说过,你要是一碗水端平,我还认你是我阿娘,你要就是为了大哥,不好意思,你这个阿娘我都不会认。”
崔兰捧着肚子出来了,也尖酸刻薄地没一句好话:“你就为了你大儿子,你就不想想我们这一家子,孩子生出来,哪哪都要钱,卖了铺子,你们会把我们的钱给我们吗?”
辛氏忙不迭地回头:“会会会,一定会。”
“会个屁。”陈家友呸了一口:“他要去补牙齿,卖了的钱会给我们,等钱一到手,牙一补,哪里还有钱还给我们?你就别忽悠了。大过年的,阿娘,你别逼我回去揍那坑弟弟的的废物!”
辛氏嚷嚷:“你哥哥怎么就废物了。要不是他牙齿被罗玉宁给打没了,学堂怎么会辞退他。”
陈家友冷笑:“那是罗玉宁打掉的,你让他找罗玉宁要钱补牙去啊!你找我干什么!”
辛氏听了咯噔一下。
找罗玉宁?
对,是她打的,她就拉着儿子去她家门口坐着,她要是不给钱,那就闹得她生意做不下去。
再不行,她就去报官,让官府把这个打人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罗玉宁拿钱出来就成。
辛氏得了这个消息,欢喜地离开,将希望寄托在罗玉宁的身上。
崔兰有些担忧:“家友,你说这话干嘛?他去找了罗玉宁,罗玉宁要把气撒你身上怎么办?”
“怎么,我还怕她不成。”陈家友冷笑。
之前不还是被她按在地上打,女人就是这样,打两顿就听话了。
崔兰:“……”
当时被人按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哭得也不知道是谁,好了伤疤忘了疼。
崔兰惴惴不安。
辛氏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陈家朋本来不想去,后来被辛氏说动了。
一颗牙五十两,四颗牙就是二百两,如今罗玉宁在青县开饭馆挣钱,也就只有她才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了。
两个人离开,也没跟汪梅说一声。
汪梅自从两个儿子偷走了她的箱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辛氏也不理会她,让她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辛氏和陈家朋离开了。
她拖动着身体下床,本想给自己找口水喝,可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她艰难地挪动身子,却绊倒了凳子,哐当砸到地上。
正坐着揉腿的功夫,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是咋地了?我在隔壁都听到大动静了。大妹子,你咋一个人坐在地上啊!地上凉,快起来啊!”
汪梅皱紧了眉头,可她因着吃不饱饭,也不愿意动,躺在床上虚弱的很,可她不想让麻子碰触自己。
“你别碰我。我男人会过来。”汪梅说。
麻子咧开一嘴的黄牙笑:“你还等你男人啊?你男人跟你婆婆天刚亮就走了。”
汪梅一惊:“走了?”
“是啊,走了。一人背了个包袱就走了,怎么的,都没跟你说嘛!”
汪梅颓然地倒地。
这个家,就没一个人将她放在眼里过。
元宵一过,年就过完了。
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年,罗玉宁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奋斗。
陈家学堂开学了,怀兰怀秀去学堂读书了。
林中雪和黄氏也来饭馆里帮忙,罗玉安则是每天闷头闷在屋子里读书做文章,偶尔的休息时间就到饭馆来帮忙,罗玉宁忙完了饭馆的事情,还要做甜点。
一家子的人,每个人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虽然苦一些,累一些,但是看着银子每天都在增加,孩子们的功课认知一天天成长,怀菊怀芳一天天长大成人,那是忙碌的,也是幸福的!
“阿宁,阿宁,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阿宁啊!”
听到外头那尖利嗓音,罗玉宁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个死老太婆,又来搞什么幺蛾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