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厌恶江四娘带坏了女子当贤惠的风气,又有银子拿,便、便带了人来。”
他啰啰嗦嗦一大堆,萧开胤依照他的描述迅速画了一幅画:“可是他给了你银两?”
男子匍在地上,抬眼瞄了两眼,大为震惊:“正、正是他。”
雅间的门此时大开,跪在外面的两个书生气得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他们原打算去鲜福楼吃酒的,愣是被拖到了这里,说是这里风味绝佳、景致雅观不落俗套,读书人爱的就是个清雅。
只是他们都不曾怨怪自己,若不是他们都是私下鄙夷唾弃江四娘之人,怎会着道。
相继审问了几人,萧开胤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厥在角落那人,朝闫夺使了个眼色。
闫夺趁着出入雅间的工夫,将那人和几个书生一起提溜出去,没人察觉异常。只不过那些书生审问完便放走了,厥过去那人和收银两带人来的那人却被扔上了马背。
江青姚挂记江源,待萧开胤处置完那些人,便道谢辞别。
萧开胤见她脸色不大好,只道她是吓着了,亲自把人送回江家五房才离开。
竹默一路冷汗淋漓,愧疚不安道:“……奴婢扭打不过那人,又怕他出去坏事,便、便将身上银票都给了他。”
“无妨,爹爹和我都跟你们说过,遇到危险不要吝啬银子,先要保住性命。”
竹默越发愧疚,饶是再镇定,想起被那个男子虎扑过来乱摸一通的情景,她都恶心欲呕,若进去的是四娘……想到这里,她恨得两眼发红。
菊素拍拍她肩膀:“莫着急,我把银票都讨回来了。王爷心好,把那歹人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我,我适才一算,咱们还倒赚了五十多两。”
竹默哭笑不得。
她们四个贴身丫鬟中,菊素是出了名的会精打细算。
“四娘,今日之事果真是大奶奶和大老爷所为吗?”
江青姚看竹默比平日里话多,知道她是吓到了,抓着她的手轻轻拍起来:“他们多少逃不了干系,他们既然敢做初一,咱们便做十五。”
想到大房买官一事,她冷笑一声:“先与他们断了亲,再一笔笔算账。”
主仆四人赶回江宅时,江源也被人送了回来,浑身酒气熏天,醉得不省人事,身边还多了个怯生生的半大小子伺候。
看到江青逸,他低声唤道:“四姐姐。”
菊素小声提醒江青逸:“是庶房小子,好像叫壮哥儿。”
兰秀风风火火地出去打听了一圈,回头神色颇古怪,不敢和江青姚对视:“四娘,老爷说是要把壮哥儿过继到五房来。”
江青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睡得昏天暗地的江源:“请大夫来给爹爹看看,差人将壮哥儿送回去……”
壮哥儿“噗通”跪下,声音直抖:“四姐姐行行好,把我送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江青姚盯着他看了半晌。
七八岁的孩子瘦得皮包骨,脸色蜡黄,衣衫竟然还打了两个补丁。
她不是活菩萨,却也做不到眼睁睁把一个孩子的性命置于不顾。
“给他收拾一间屋子,先住着。”江青姚叹了口气,打算第二日和江源好好算账。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和江源说昨日的凶险,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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