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深停下车搭了他们娘俩,刘芳芳跟孙兰都挤在了副驾驶,好在货车的位置宽些能挤挤,80年代查车也没那么严,所以陆严深你就没说什么。
孙兰得意洋洋的摆弄了下自己精心盘的簪子头,身上穿的是很有韵味的民国服装,嘴上涂了些红纸,脸上抹了粉,眉毛用刘大毛的铅笔画了画,这一打扮还是有点姿色的。
她看了眼专心开车的陆严深,故意话里话外膈应人说:“严深啊,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你是个好孩子,可我跟你爹实在过不下去了,他不疼我不说,还怀疑我!我是不会在家过了。”
“这往后啊,芳芳嫁城里了,我也就进城了,我也还年轻不可能就一个人过着,芳芳找的那家人不错,在制衣厂是个小组长呢,听说家里条件很好,你错过了芳芳,心里就别难受了,这都是命。”
刘芳芳难过的抹眼泪,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哭,低着头默默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可不想相亲,在她心里任何人都没有陆严深有男人味,奈何她是个妈宝女,只能听从孙兰的。
陆严深根本就没听孙兰巴拉巴拉的,他一直想着家具厂的事外加开车就走神了。
半响,孙兰没听到陆严深的接话,心里有得不得劲就咳嗽了声接着说:“严深你也别太难过了,虽然乐悠不是过日子的人,但好歹能跟你看孩子,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可能要赔个底朝天,你也找不到好女人了就暂且先用着她,遇到合适的再踢了,我可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些的。”
这话陆严深是听到了,突然他一脸严肃的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了。
“下去。”
他板着张脸,不容拒绝的赶人。
刘芳芳急忙解释:“严深哥,我妈没什么恶意,她是好意的你别跟她计较。”
孙兰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撑着脸面说:“我都是为你好,拿你当亲儿子才跟你说这些的。”
陆严深:“下去!”
他的脸色更难看更严肃了,给人一种心里发怵的压迫感。
孙兰毫无面子了,阴着脸心里骂着不知好歹的玩意,就悻悻打开车门跟刘芳芳两个人下去了。
孙兰望着陆严深的车一溜烟就跑远了骂骂咧咧:“不知好歹的东西了,都落魄了还这么傲气,有你哭的时候,赔死你个坏东西。”
“啊呸,啊......”
突然尘土飞扬,刘芳芳跟孙兰吃了一嘴的灰,孙兰更气了这就是陆严深故意报复她的,所以才弄起来了这么大的尾烟。
孙兰气的跳起来骂:“我,ri,你祖宗八代的,你眼瞎了啊弄的老娘一身灰,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生儿子也没屁yan.”
骂够了她才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坐车,陆严深放下她们的位置是农村小路,因为走小路近些陆严深就没走大路。
孙兰气的要死,也慌的要死这要是耽误她去城里相亲,她非得坐在陆严深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
刘芳芳刚好不想去相亲就说:“妈,回去吧我是农村的,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我。”
孙兰嗔了眼刘芳芳,抬手戳了戳刘芳芳的脑门:“你个死丫头蠢死了,看不上你,不还有我?他们爷俩都是光棍,咱们娘俩只要有一个嫁城里了就保准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