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葬岗召来五大长老,“我明日离开,回去搬家。日常事务,由大长老主持协调,各长老各司其职。遇重大事务,不得擅专,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然然补充一句,“秘境封闭,不再允许外人进入。”
离开渊薮秘境时,葬岗有些庆幸,又有点担忧。得之容易,失之易甚!自古如此,自己须谨言慎行。
本次归途中,葬岗想顺道灭杀假柳上惠,以除后患。
假柳上惠在云柳宗太久,他再小心。也必留下蛛丝马迹。此前,葬岗已让云柳宗收集假柳上惠的气息。
葬岗一出秘境,云柳宗十三长老秦不厌便迎了上来,“葬公子,这是他的几根头发,不知有没有用?”
葬岗看向然然,后者点点头,“头发燃烧冒出的烟雾,注入寻源石即可!”
“有用就好!柳宗主说,云柳宗全力配合葬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宗出力的,请葬公子明言。”秦不厌深躬一礼。
“有什么消息,你们随时传音于我,不得打草惊蛇,听我号令。”
秦不厌躬身退去。
“小鱼儿,拿上寻源石,你负责追踪,但不得擅自动手。”
“得令!”小鱼儿有模有样的道。
见小鱼儿消失在眼前,葬岗说:“然然,我们是就此等候小鱼儿消息,还是前往一个假柳上惠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身后有老妪,老妪虽不太讲规矩,但仍有忌惮,因而假柳上惠不太会有恃无恐,在落架山就是证明。但派人跟踪你是肯定的。”
葬岗一笑,“所以我俩大摇大摆的显身,让他知晓我俩的行程。”
“对。葬哥哥,要不我俩去飞羽城,有飞羽商会的暗中支持,假柳上惠必定胆子更大些,更容易钓上鱼。”
“行!就去叨扰飞羽商会,让他们动起来。”
二人一路也不乘飞羽舟,依旧步行赶路。
连续十日,快抵进飞羽城前,仍未见动静,小鱼儿也没有反馈。云柳宗亦没有更多消息。
“看来,气息太弱,不好追踪。”然然道。
“无妨。他已经吃过两次亏,谨慎小心些也是必然的。我就怕他吓破胆,不敢露头。”
“明日进城再说。对了,然然你现在是何境界?很奇怪,我看不透你。”
“我血气不足,当然难看得透。我是自在境初期,比你强一丢丢。”然然食指和拇指张开半寸,比划道:
“可我不能轻易出手,一旦受伤,血气外泄,得不偿失。”
葬岗逗她,“那你体内经脉流淌的是肉汁?我看你肉不离口的。”
“葬岗太坏!骨肉生血,可滋生血气。经脉里是时间之液,时间之力浓郁,拉扯肉身空间,所以长不大。”然然气鼓鼓的,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怎么彻底解决?”
“爷爷知道,但怹(tan)不说。偶尔听怹说悲伤,忧愤,痛苦,愤怒什么的,何许有用。”
“你能找到你爷爷吗?”
“不好找,除非怹主动我。”
“不好找,但是可以找,对不?要不我们吓唬吓唬他,让他主动显身?”
“好呀好呀!怎么吓唬?快说!”然然来了兴致。
葬岗如此这般与然然嘀咕许久,她兴奋的直点头。
次日,二人安全抵达飞羽城,住进飞羽商会的云来客栈。
下午,然然在房间发出尖叫,葬岗冲入房间,只见然然指着地上的一只死蟑螂惊叫。
葬岗叫来客房执事,不满道:“一千下品灵石一晚的房间,竟有蟑螂!飞羽商会就是如此欺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