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蛇女,死气,白衣,烤肉,水猫,咯咯咯……”居然是然然的声音。
“那是作弊!”
“会作弊,能作弊也是一种实力。死气一关,凶兽一关,两关已过,说好的三关,你不可以赖账哟!赖账是小狗。”然然道。
“嗟!两关而已,得瑟什么?!”
“别嘴硬。见我长个变大,鹌鹑蛋中有蛇影,你还不信?别怪我没提醒你,葬哥哥脾气可不好,惹恼了他,他撒手不管,有你哭的时候!”然然利诱中带着威胁。
“只是有可能而已,事关我蛇族后代,须谨言慎行。”蛇女嘶嘶出声。
“一个秘境而已,葬哥哥不一定看得上。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耍!”然然哼了一声。
“但第三关必过,有大气运者傍身,才能保小女一世平安,马虎不得。我又没违约,你别再叽叽喳喳的了!真烦!”
“你对我客气点。一旦小蛇女跟了葬哥哥,葬哥哥可听我的,想想后果!”然然从讽劝改为威胁。
此刻,一人一猫已来到一座断崖。崖下浓雾弥漫,凶兽怒吼,震耳欲聋。
一座窄窄的,破破烂烂的绳索桥,横跨断崖两岸。绳索桥在迷雾中轻微晃动,如风中秋千,好似随时要断裂。
葬岗直觉,绳索桥对岸是迷雾出口,跨过桥便算闯关成功。
葬岗肩扛水猫,右脚轻轻踩上桥上朽木。
咔嚓,木板断裂。
他试图凌空,但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禁锢。
不能凌空飞行?这么长的绳索桥如何通过!
他神识一扫,没见桥上阵法波动,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座破桥。桥上的绳索腐朽,稍微一用力就可能会断。
他带上水猫会不会太重,导致桥面木板承受不住,水猫虽小,但体重不下一二十斤。
思忖片刻,他没放下水猫。主要是见水猫蒙曚依念的表情,实在舍不下。
他盯着桥面木板,轻轻踩上自认为较为牢实的地方,连续五次,没有板断踏空。
心中一喜一松,左脚踏上第六块木板,身子刚向前移,咔嚓,板断脚空,一下跌坐在桥面上。
身下木板似乎受力过重,也发出嘎吱声。
葬岗赶紧四肢伸开躺平,身下木板才停止嘎吱声。
躺着爬过去?虽然狼狈难堪,但胜在安全。
一旦掉入深崖,那迷雾下的凶兽会将他撕碎,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葬岗在桥面上蠕动,虽慢,但积少成多,不久便爬了三百尺。
水猫也学他,四爪匍匐前进,不时回头喵一声,似在告诉葬岗,前面安全。
然好景不长,水猫一二十斤的重量,竟压得一块木板快成木屑,水猫嗖的窜回,两只紫色眼瞳竖成一条线。
葬岗懵了。他思忖许久,忽地灵机一动。
对,冰蚕丝!
他吞了一口冰蚕毒,片刻后口中冒出白烟,吹扫桥面。白烟过处,白烟遇冷凝实,冰蚕丝覆盖缠绕桥面。
他示意水猫再次匍匐前行,水猫小心翼翼爬过,很稳当牢固。
葬岗试了试,快速爬过这段桥面。
当想再次故技重施时,他腹肚中翻涌,一阵恶心。余毒发作,不能再服冰蚕毒了。
好在前面的水猫,学乖了,它前行一尺,便用爪子拍拍木板,认为结实,便回头喵一声。
这样,一人一猫爬行了一千尺。葬岗擦擦额头冷汗,想休息恢复精神力。
忽然,桥下迷雾翻涌,狂风大作。绳索桥在风中如剧烈晃荡的秋千,左右大幅摆动,有些木板落入悬崖。一人一猫死死抓住横穿的桥面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