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多多。除禁区外,凡宗门内无处不可去,凡宗门资源皆可索取,凡武学秘技无不可观,但也有一个限制,为我徒,终身不得离开我左右。”柳上惠笑吟吟的说道。
闻此言,葬岗有些意动。然然低头瞪了他一眼,传音道:“好色之徒,不可救药。没听说过红粉骷髅,入门药渣吗?”
这柳上惠必有媚惑之术,不然自己怎会起觊觎享受之心。葬岗心中暗道。
再观祈连山,其眼晴有些发直,好个登徒子,葬岗轻蔑于他。
柳上惠将三人表情神色尽纳眼底,笑而不语,静心等候。
令葬岗惊讶的是,祈连山挣扎一下,神色已变得是清明,原来人家此前只是客套之言,一时迷糊而已。
“看来三位皆有些顾忌,我只好勉为其难,做回主。祈连山客气而无心,不好强人所难。岗然姑娘欲望重于内心,亦不是可选之人。岗藏面上虽猥琐些,但形动而心不动,正为我中意之人。你们二人去吧,岗藏留下。”
柳上惠手指一点,岗然与祈连山消失不见,仅留下一脸懵的葬岗。
“岗藏,入我门下为徒,可愿意?”柳上惠的声音如轻风拂面,令人惬意。
不愿也得愿意啊!葬岗心中腹诽不已。
“愿意!”
“我观你面上肌肤,非自然而成。听说世上有易容变一法,可改骨骷结构,肌肤质地。我说的可对?”
葬岗心中一凛,转念一想,这柳上惠驻颜有术,知晓易容变也属正常。
“对的。宗主,我自幼生得丑陋狰狞,岗家得此法授予我,变个面容,以防丑陋吓着我家小姐。此法是否乃易容变,弟子只观残法,并不能识得。”
葬岗半真半假,以真乱假,不然露出本来面目,杀云柳宗和飞羽商会之人的事必败露无疑,且福祸难知。
“此事暂且不提。你为我门徒,我必真心待你。你是一名剑修,让翠蛾带你去听剑碑参悟,下去吧。”柳上惠指头一动,葬岗一阵晕眩,瞬间到了阁楼外。
侍女翠蛾趋步上前,躬身一礼,“岗师兄随我来。”
前行不久,前面虚雾笼罩,时明时暗。
“岗师兄,前面便是听剑碑所在,但此地已是禁区外围,岗师兄千万不可擅入。”翠蛾叮嘱一番后离去。
听剑碑外,二人站在虚幻中,正是柳上惠和杨乙刀。
“宗主,此子来历不明,身带诡异,加之弟子测试时怪相频出,我担心……”杨乙刀眉头紧锁。
“担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是不?凡事福祸相依,必要担些风险。若如先祖预言,我至少有一半把握,云柳宗可乘势而起。”柳下惠冷漠如冰,“交待下去,只要他不入禁地,不灭我宗,全力支持培养。”
“飞羽商会查到蛛丝马迹,认为此子与岗然是在飞羽舟上闹事之人。我们不认,但恐飞羽商会不会罢休,因此建议此子外出时,派人秘密护法。”杨乙刀道。
“可!此子遍掩面目,我问而不查,便是这个道理。岗然那小丫头,为何只有七八岁模样,且不是易容而来,又是一个疑问。照看好岗然,岗藏这小子很看重她。”
“是,宗主!”杨乙刀躬身退去。
柳上惠呢喃自语,“但愿天意吉祥,护佑我云柳宗。”
听剑碑前,葬岗盘膝而坐。
听剑碑,一块十丈高的石柱,孤零零的矗立在岩石中。表面灰不溜秋,苔藓横生。
葬岗看了半日,没见什么异常,依旧是灰不溜秋的石柱。
要是然然这丫头在,必能窥探其中奥妙。
葬岗见观听剑碑不成,便转而修习传音之法。
寻有形磁线,须专心凝视。但直到他两眼模糊,也没见磁线踪迹。
然然不会蒙哄戏弄自己吧?正待他放弃时,听剑碑上一缕丝线飘出,好似一阵和风便可吹散。
丝线弯弯曲曲,飘在眼前,慢慢凝实,又瞬间透明。
正如然然所说,不可见之物并非无形,磁线应也是如此。
如声音不可见,并非无形,亦可闻也。丝线聚敛声音,不外泄于他人,乃自然法则,只是凡人不识而已。
若以神识传音,修士需聚神凝念,也不可或缺。也就是以神识为源头,以丝线为媒介,便可传递神识。
此时的葬岗有些感念然然。她拿出磁石,展现磁线作形象比喻,简洁明了,让人易懂易学。
他灵机一动,如可传音于人,传音于物亦有可能。此刻丝线正联按听剑碑,正好传音试试。
刚开始,丝线另一头偶然传来弱小的嗡嗡声,他以为是错觉或风动之声。
慢慢地,有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你是何人?为何惊忧本剑灵睡觉觉?”
“你好,我叫葬岗,在此观摩听剑碑。”葬岗传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