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一针打开葬经,满脸发懵,里面竟是梵文,不识一字。
一旁的筱竹倒是笑盈盈的,“小时曾陪公子习修梵文,我倒识得。”
她逐字逐句读出,“葬者,藏也。遮蔽万物,遨游其中,物我两忘。但不可失自我,须超然物外,逆乱而行,遂而成道……”
简而言之,葬经有二十四章,涵括葬圣篇,葬女篇,心法篇,武技篇,境界篇,阵法篇,炼器篇,炼丹篇,符箓篇……
筱竹用几个时辰才通读完毕。葬经内涵丰富多彩,令几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葬岗却道:“大家不宜贪多,贪多嚼则不烂。适宜己身便好,切记切记!”
见三人点头,并无觊觎贫婪之心,葬岗稍微松口气,否则日后必生内乱,祸起萧墙,火起后院。
兰罄心思灵动,笑嘻嘻道:“公子,小母鸡可以习修葬经吗?”
“妖兽禽鸟,修炼道路会与人族不同。但让它试试也无妨,万一可行呢?”葬岗沉吟道。
兰罄高兴的把毕方鸟从葬岗肩膀上薅下来,“骄傲的小母鸡,快醒来,公子允许你修葬经哦。”
毕方鸟伸出头,可能是吸食死气过多,两眼迷茫,待清醒过来,看了看葬经,咯咯叫了几声,一脸的嫌弃。
兰罄拽拽毕方鸟,泄气沮丧道:“你个小母鸡,傲娇个啥?真不知好歹!”
葬岗招呼筱一针到一旁,“筱叔,我猜测,筱竹与兰罄似乎有比翼鸟的气息。史书记载,比翼鸟一青一红,贴面而飞,誓死不分离。若二人修炼同心功法,日后觉醒比翼鸟血脉,必将双璧合一,举世无双。这也是我让你寻回兰罄的原由之一。”
“可她俩都是人族,怎会有比翼鸟血脉?!况且,两人性格迥异,如何合壁?”
“血脉之事待以后观察。性格迥异,恰好互补,她们以前可能是一体,后分为二,也说不定。此事限于你我之间,让二人自主选择功法即可。”
说罢,葬岗又瞬间陷入迷茫,口中喃喃自语:“世事无常,道不清,说不明……”
次日,毕方鸟从萎靡中恢复,又活蹦乱跳,昂首阔步在凤凰木下瞎逛。
它偶尔嘎的一声,经常吓几人一跳,以为又有外敌来袭,又怕它给自己带来厄运。
几次之后,兰罄不耐,将它鸟头塞进翅膀,再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尔后将它放在地上。
奇怪的是,毕方鸟竟被转晕了,躺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
“筱竹,我说它是一只鸡,你们还不信?你看这晕鸡的办法也适合它。”兰罄指着地上的毕方鸟,一脸傲娇。
时光流逝,葬岗依旧时清时迷,且不定时。而毕方鸟也不再喜欢歇在他肩膀上,倒是爱与兰罄呆在一起。
葬岗对此状态也是无奈,他似乎已进入一个瓶颈。目前死气与生气一样多,凤凰木也不再能逼出他体内的死气。
一日,毕方鸟在被兰罄晕鸡后,再也没醒来,似乎陷入了沉睡。
葬岗对三人道:“收拾一下,该换地方了。”
筱一针一阵愣神,连忙问:“公子,此地……”
“此地缘尽,不可强求,多留无益。说说你们选的功法吧?”
兰罄笑嘻嘻道:“我选的是葬女篇中的葬花吟……”
筱竹怯生生道:“我选的是葬女篇中的生阴诀……”
筱一针一笑,“公子,我依旧选阵法篇,补修符箓篇,正好互补,公子以为如何?”
“皆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俗话说,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但不可半途而废,朝三暮四,不然会一事无成。”
葬岗一挥手,“出发!找个宗门,寻求庇护,猥琐发育,以待来日。”
筱一针忽地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公子恕罪,在下有一事隐瞒。”
葬岗盯着他不语。
“在下在云雾城生活十五年,为策公子安全,私自成立了一个宗门,大约有千余人……”
“但我等危急之时,却不见他们踪影?”葬岗冷然道。
“非生死关头,我不敢动用他们,以防公子他们暴露行踪。为此,我也未向他们展示我的真面目。”
“哦,详细说说宗门情形吧。”葬岗依旧不动声色道。
“宗门名叫隐宗,取自藏之意。设有宗主一人,下设剑阁,刀阁,丹阁,阵阁等七阁,各有阁主一名。”
筱一针看看葬岗脸色,继续道:“宗门弟子多为贬夫走卒,行医的,算卜的,经商的,行乞的,走船的,三教九流皆有,宗旨为济世扶贫,行侠仗义。大部分人可随时解散。”
“公子刚才说要寻一宗门,隐宗之人相对可靠可控,不如公子去当隐宗宗主,两权相宜,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