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内言回去之后，小厮立刻端上热乎乎的汤，“侧夫，喝了暖暖身子。”
“呕——”
陆内言一闻到这个汤的味道就想吐，反胃得厉害，“这是什么汤？”
“鲫鱼汤，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忧虑过多身子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小厮把汤撤回。
陆内言想念皇甫月笙，这几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也以为是忧虑太多身体出现问题了。
“找大夫过来，顺便开一点安心助眠的药物。”
“好的。”
陆内言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皇甫月笙如今怎么样了，是受了重伤还是昏迷不醒……
他不想守活寡……费尽心思嫁给她，死也要和她死一起！
大夫很快就请过来了，给陆内言诊脉之后，大夫激动道：“恭喜侧夫，您有喜了！”
陆内言大脑一片空白，震惊不已，愣愣地张了张嘴，“我，我怀孕了？”
“您已有一月身孕，这段时间心情不佳，忧思过多，可要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大夫留下了安胎药方。
陆内言抚摸肚子，唇边情不自禁扬起笑，浑身上下散发着父性光辉。
“我有了皇甫月笙的骨肉……”
有了孩子，他不打算离开王府，外面危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肚子的孩子就难保了……
陆内言想去皇甫月笙身边告诉她，他怀孕了。
他垂下眸子，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皇甫月笙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先怀上的。
羽和她同房那么多次，却一点动静没有，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再怎么得她的宠爱也会被厌弃。
不会生育的男子，是没有价值的。
羽知晓陆内言真怀孕的消息后，徒手捏碎了茶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那么努力，还是比不过他的一次……”羽的手被碎片扎破皮肉，流了很多血。
他很妒忌，有过杀心，很快就把负面情绪压下去了。
笙儿如今生死未卜，留下一个有她血脉的孩子也是好的……
羽看向窗外无边的黑夜。
他比陆内言更加急切的要去找她，是笙儿给让他好好守着王府……
……
京城外面很多流民。
施粥的棚子根本不够。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戴着面具，在生病的人群之间来回走动，给他们治病上药。
有几个女人不小心看见他面具下的真面目，不敢让他帮治病，一直往后缩，喊着，“怪物，别碰我！”
“他不是怪物，他是神医！”一个小孩出声。
“他就是个怪物，不信你们就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就是个披着面具的邪物！”
“你病糊涂了吧！这是神医，他治好了我的病，还不要钱！”
“我就是不让他碰我！晦气！”
“你这人不识好歹！”
很多人不信那个女人的话。
蒙着面具的男子转身去另一边，有个男子大着肚子，难受地躺在地上，手一直捂着肚子，苍白的脸冒着冷汗。
方芍过去，让人拿布挡着男子。
这男子快要生了，但是胎位不正，生下来也是两者难保。
方芍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
男子惨叫声很大，方芍找来碎布让他咬着。
一个时辰之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方芍一句话不说，把孩子放在男子身边，转身便走去休息。
他拿着一个馒头和一碗水，有个惨兮兮的小孩蹲在地上看着他的馒头，方芍掰下一半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