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内言身形一震,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带着颤抖,“你要娶谁?”
难道是拓跋弦?
此等肮脏的男子她也看得上,为何就是看不上他呢?
陆内言紧紧咬着下唇,悲伤欲绝,转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自己难看的脸色。
皇甫月笙抿了抿唇,“你若是不舒服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有很多药,能够帮你缓解痛苦。”
她也问了御医还需要哪一味药材才能配制出解药,然而御医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毒。
皇甫月笙心思活络,短短几秒的时间内,打算去凤阙国一趟。
陆内言闻言,眸底闪过诧异,细细品味她所说的“找我”二字。
她不是表明了不喜欢他?
这时候应该避嫌才对,为何又这样说?
不管她是哪一种意思,陆内言都很开心。
似乎只有自己一直装病,才有机会和她说话。
她那么在意他的死活,就是不想被愧疚缠身。
想明白之后,陆内言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嘴角也挂上了得意弧度。
转过身还想要和她说话,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忽然,清风拂面,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
“咳咳。”
一激动,又忍不住咳嗽,擦干净的嘴角又被血染上。
陆内言攥着她给的药瓶,倒出了一枚浅绿色纹路的药丸,淡淡的药味带着一丝花香。
盯着看了许久,他也舍不得吃,将药丸放回瓶子中,塞到了怀中,如同珍宝般爱护。
陆内言慢慢走回去,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甫月笙真的要娶拓跋弦入门?
陆内言查过拓跋弦的信息,这个人身子不干净,爬过很多女人的床,那么肮脏的人居然染指了纯洁如月的皇甫月笙。
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得皇甫月笙只喜欢他一人,对其他男子的爱慕视而不见!
陆内言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
只要把拓跋弦解决掉了,皇甫月笙就能多看他一眼。
……
皇甫月笙离开了宴席,傅月霖盯着她离开,然后再看到陆内言的位置,也是空的。
很难联想到他们在做什么……
是去幽会?
傅乐霖也听说过陆内言受伤的传言,就是跟皇甫月笙幽会掉入陷阱才受了重伤……
真是不知廉耻,还没有成亲就在私底下有来往。
傅乐霖也不知道为何一想到皇甫月笙用从前看自己的眼神去看另一个人,心里就堵得慌。
每次去想皇甫月笙的事就很烦!
晦气!
傅乐霖放下勺子,桌子上的珍馐美食一样都吃不下。
宴席到了下午才结束。
第二天出发回京城。
皇甫月笙提着一个笼子上马车,被陆内言注意到。
盖着笼子的黑布被风吹起来,露出白色和灰色毛茸茸的影子。
是兔子?
陆内言多看了几眼,视线在她平静的脸上转了一圈。
表面清冷的少女,内心竟充满童心。
想象一下,少女抱着两只兔子,和清冷的气质完全不相符,不知为什么很戳他的萌点。
陆内言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弧度。
一旁扶着他的小厮很震惊,少爷居然笑了?
自从他受伤后,脸上的笑就很少了。
陆内言坐到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中是皇甫月笙手上的笼子,或许可以朝她要一只……
不知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飞上红晕。
皇甫月笙一回到京城,立刻飞奔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