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是忘了,而是不提罢了。
邵梓柔的脸色很是难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那一次的事,其中还包含她自己的,如果可以,她自然不愿意再提起。
毕竟,那等同于她的把柄。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郑星雨,企图借郑星雨的手除掉她的原因之一。
那可是她唯一的一个污点。
如今再被提起,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努力地装作一脸的茫然,下意识地转移话题。
“姐姐,我不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无论是什么事,如果令你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
她勾起了一抹可笑,哪怕是这种时候,她都不愿意让自己的人设崩塌。
“我先回去了,朋友们都在等我,姐姐,我们下午见,希望在钢琴比赛上你也能取到一个好成绩。”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总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酥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是丝毫不意外。
那件事对邵梓柔来说就等同于一个定时炸弹,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爆炸,也曾经以为早就歇息了,万万没想到,她会再次提起。
这样挺好,就让邵梓柔一直抱着这种害怕又紧张的情绪继续担惊受怕,不要再随随便便来招惹她了。
就算想来招惹她也可以,她还是挺期待的。
因着邵梓柔的离开,大家也就走的走散的散,没一分钟,座位前便空荡荡的一片。
欧阳熙“啧啧”了两声,愈发看不起这些总喜欢去跪舔邵梓柔的人了。
真搞不懂,那邵梓柔到底哪里好,平日里又装又茶,要她说,像阮酥这样的女生才该多来往,重情又重义。
她以作为阮酥的朋友为豪。
今天一整天都没课,欧阳熙便一直都呆在阮酥这边,与两人聊得很欢。
她回到欧阳家后,与母亲彻夜长谈,算是把所有的心事都摊开来说了,母女俩之前的芥蒂已然全数不在,关系比以前更好了些。
她也终于明白了母亲的不容易,越来越坚定要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然,她向两人取经,得到了不少启蒙,那振奋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下场与那小三和小三儿子欧阳恺大斗特斗一场。
中午的时候,三人选择在学校食堂吃了顿饭,准备去大礼堂的路上,与急匆匆赶过来的阮扬汇合。
自从听说上次书法比赛,阮酥受到刁难,每每阮扬都特别懊恼,懊恼那一次为什么自己没在现场,如果他在现场,他是肯定不会让阮酥受到欺负的。
因此,这一次他早早就准备好,打算全程保护她,不要任何对她有异心的人接近她,或者是对她做些什么。
由于这一次有这几个人的全程盯梢,从进场到后台,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阮酥是懒得化妆的,她本就生得天生丽质,根本无须那些东西来添姿色,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收腰的款式,长发披散在身后,只简单地涂了点润唇膏。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后台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