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我要去问个清楚,不能让大姐姐这一巴掌挨打的不明不白。”
陈立遇在来哥哥这里之前,先去了钟云嫱那里,被拦住了,没能见到她本人,和小勺子在帐篷外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些情况。用小勺子的话来说,钟云嫱是突然被钟介城打了一巴掌。
“对,你顺便告诉钟介城,我对他们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陈镇遇虽然是个武将,从前常年在战场上,但是官场上的那些事,他还是很了解的。这些整天在朝堂上唇枪舌剑的文官言官,说话做事里都透着心机,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唇舌。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透钟介城是对钟云嫱真的刻薄,还是故意在他面前刻薄,但是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好。
钟介城在朝堂上这些年,得罪过很多人,想搞他的人不计其数,如果不是圣上在背后给他撑腰,恐怕他和他的家人早就跟他的儿子钟鸣珂一样,合情合理地丧命于豺狼虎豹。
他没有出面拦着让自己的女儿嫁去荒凉之地,究竟是向圣上表忠心还是为自己谋求一份保障,目前还不得而知。
他的那个姨太太已经急不可耐地谋划着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寻找婆家,钟介城知道,没有阻拦,已经证明了钟介城想找个盟友。难道他要跟我们家结盟?
他派他女儿故意接近我弟弟,现在又想让他这个女儿接近我?
陈镇遇忍不住大笑一声,钟云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女,也不是品貌端庄的未出阁姑娘,钟介城哪来的自信,他舍得一个女儿可以套的住我们兄弟二人,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女儿的能力了吧。
作为当事人的钟云嫱,从未像其他人那样分析父亲为什么会打她,而是积极推动自己从前想做的事情。
“戡世子,钟姑娘来了。”
戡世子想去见钟云嫱,但是又担心被别人看见了,到时候再惹来一些闲言碎语。他不能去见她,也不便派人去招呼她过来,只能一直坐在主帐篷里等着,他想她即便有再大的委屈了,为了听到寻找钟鸣珂的事情,她一定会来这里的。
不出所料,快到午时的时候,她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身上没有披着昨天把她包裹严严实实的斗篷,是一身很显眼的火红的襦裙,脖子完全露出来了,先前被遮掩的刮痧痕迹全部都露出来了。
只有戡世子知道,她脖子上的刮痧藏着怎样的事情。戡世子从未见过她穿着一身红色,脸上透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外面一大早流传开来的是非好像跟她无关。
在场的大臣们停止说笑,他们的年纪和身份都不便评论钟云嫱的着装,不过,谁都不能否认,她身上透着一股子硬气。
钟云嫱行礼之后,起身直视戡世子,询问戡世子寻找结果如何。
戡世子哪里还有心思想着搜寻的结果,从她进入帐篷开始,戡世子就想知道她今天早上为什么会被挨打,她与陈镇遇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戡世子,没有结果,禁军搜山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是装模作样,应付了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浪费如此大的兵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