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放好几次都想把事情告诉钟鸣珂,可是他不敢。钟云嫱不愿意说,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
等他们到达马场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他们一行人去得晚,但是座位早就空留出来了。庄子束和吴其远已经入座了。
钟云嫱还没坐下,拿起一个橘子,直接扔向庄子束。
“你想搞行刺?”
“你想什么呢?搞得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给你使眼色,你还不识趣,丢不丢人呀你。”钟云嫱觉得庄子束太放肆,当众耍流氓,即便两人认识,但是也不能当众一直盯着看。
“我看你,怎么两天不见大变样。”
“女大十八变。”
庄子束见她一直不往正事儿上提,“你到底怎么了?看着你不也是生龙活虎吗?”
庄子束不是坏人,人挺好的,但是钟云嫱不习惯跟他说真心话。
“就感染风寒。你今天参加赛马了么?我给你加油。”
他没有,他父母不让,因为他马术不行,嫌弃他丢人。
“我告诉你兰芳,我要不是怕我娘担心,我高低上前去跟他们赛一场。”
钟云嫱赶紧劝住他,“庄公子,您还是好好准备参加科考吧。”
“对,我娘希望我成为文官,不希望我上战场打打杀杀。”
骑马,跟文官有什么关系呢?跟武官也没关系。庄子束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钟云嫱侧身看向身后的郝可,示意丫鬟和小勺子他们一定要照顾好她。
吴其远跟着庄子束一起看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孕妇,心里忍不住吐槽,钟云嫱的故事可真多呀。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故事呢?
他看到的故事,对钟云嫱来说都是事故。当然了,两人不是同路人,吴其远是无法理解的。
钟云嫱小声问程立放,信写了没有?程立放回避,端起面前的葡萄,送到钟云嫱手边。钟云嫱没多想,继续小声跟他讲,“你要抓紧,最近频繁见到戡世子,你赶紧把信写了,让他递过去。”
程立放已经没办法在钟云嫱面前坦诚地活着了,他小声回答道,“会的。”
“要抓紧。”
没人知道,信已经被戡世子烧掉了,会为灰烬,不知道此时正散落在哪里。
“你呢?确定是谁了吗?”
看来,大家都不回避问题了,直接敞开了聊天。
“没定,反正就那样,你是知道的。”
程立放不知道钟云嫱要嫁给谁。他期待着她可以嫁给一个好人,最起码要做到包容她的人,如果不然,婚姻对她来说,就是从一个鸡飞狗跳的院子搬到另一个鸡飞狗跳的院子。这样的婚姻,结了有什么意义呢?
“你,你有——”程立放还没想好如何措辞,直接被钟云嫱打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