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姐姐,我的孩子出生之后,也交给你管教。”
钟云嫱并不喜欢管教孩子,人生中最自由自在的时候,就是幼年时期。大概是自己的幼年过得不如意,她在教育何辅赞的时候,事后时常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不过,在读书识字立规矩这方面,是一定要抓的。幼年没有教育好,等到长大之后,跟人接触的时候肯定会吃亏的。
小欢平时在家里做了好多活,而何辅赞只需要读书,大家夸奖何辅赞的时候,会批评一句小欢。嬷嬷和管家是这样做的,钟云嫱发现自己有时候也是这样。
她曾反思过,有的人吃力不太好,主要是因为他的做法不符合别人的标准。这个标准也许是道德标准、也许是评价标准,也许是社会约定俗成的标准。
何辅赞读书读得好,平时话少,就这样两样,你说他做的很好吗?跟小欢比他绝对是最好的。如果跟皇室宗亲子弟相比,就不一定了。
命运捉弄,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大家自然会拿他俩相比。小欢则成为了人们评价标准中的牺牲品。
钟云嫱告诉郝可,“我嘴上会说几句,还会拿戒尺打手掌。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夫人笑着说,“郝可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姑娘打太狠的。”
管教孩子最怕有人中间掺和一下,就一回,破了规矩,往后再想管教好孩子要拿出数倍的精力。不过,郝可的孩子应该也轮不到她来管教。
想到这里,钟云嫱还是很困惑,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郝可没有讲?难道是因为人多,当众不好意思开口讲?
不是郝可不说,而是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是一个秘密,她一直等,也许孩子的父亲会自己出现。如果真的没有出现,再说吧。
饭后,钟云嫱坐了一会儿,又去楼上休息了。等到临近申时,夫人把她喊醒喝药。
恰巧赶上大夫来了,钟云嫱提议大夫帮郝可把个脉。
“大夫,我以前听说过,有身孕的人脉搏跳动会快一些。可是她的好像跟我差不多,是因为月份还早吗?”
“你是病人,你的病情好转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脉搏不可能正常。你俩不可能差不多。”
大夫给钟云嫱把脉之后,开了方子,交给了夫人,嘱咐在饮食上要注意一些。
“常夫人,这姑娘的病情还没好,夜里还是要派人守着。”
钟云嫱觉得自己只是普通感染风寒,要不得如此麻烦,“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好很多了。以前我生病都没这么麻烦。”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虽说百病由心起,治病要先治心。她这个心病,大夫不便介入,只能交给夫人了。
“不要嫌麻烦,病治好了,夫人才肯放心。”
大夫说的话在理,钟云嫱老实听从他们的安排。
“郝可呢?来了吗?”
钟云嫱正说着,郝可在丫鬟的陪同之下,走进房间。
大夫看着她的肚子,眼神闪过的惊讶,没有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