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村人在小山凹休整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欢喜,我们中午就能赶到林州县城,要不要换路引。”族长问。
云欢喜想说我也不知道,你老不是里长吗?这事情还用问我。
云里长完全没有身为里长的自觉,一脸期盼的看着云欢喜。
“叔,不用路引,我们能走吗?”云欢喜问。
族长想了想,说:“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以前,没有路引,那绝对是走不了的,会被官差当成流民抓起来。
被抓起来后,轻则罚些银子就放了,重则被抓去做苦力,或去做兵头。
现在嘛,你看那么多流民,真能全抓吗?
有些流民还巴不得被抓去,最起码还能管饭。”
云欢喜看着他不出声,族长老脸一红,也知道自己把这件事情来问一个13岁的小姑娘确实有点,嗯,尴尬。
主要还是因为平时云欢喜处理事情,井井有条。
他完全忘记了,这也还是个小姑娘,官场上的东西,小姑娘怎么懂呢。
族长干咳一声说:“那我们到了城里再说,能办就办,实在办不了,我们就这样走呗。”
云欢喜点头,心说你老都知道,还故意来询问,这不是无话找话嘛。
快到晌午,牛马累了,云刘雀派云一探路回来,说是前面官道旁有小片树林,可以歇脚。
云家村人急急走了一小会,就到了小树林。
这还真是小树林,只有四五棵树长在路边。
保管家忙呦呵马车夫把马车停在一旁,把马解下来赶到树下歇。
他又从车上取下水桶,提了水去喂马。
云欢喜过去伸手在水桶里搅搅,实际放了灵泉水进去。
马儿伸出舌头舔了舔云欢喜的手,高兴的打了个响鼻。
村里的每一个马和牛喝的水桶,她都去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混入灵泉水。
村民们不知道,只看见云欢喜在亲热的摸那些马头,牛头。
还以为云欢喜在心疼马和牛辛苦,都在心里想着地主小姐真善良。
“啊啊啊!老哥啊!我们终于追上你们了啊!”
云欢喜被那哭喊的啊声吓了一跳,探头朝后边看。
就看见一群像泥地里滚过的泥人,连滚带爬的朝他们这里滚来。
后面的护卫队立即伸出铁棒指着那群人,那群人就地一躺,倒在了地上。
云欢喜惊讶:“哟,啥意思?碰瓷?”
只有一个老头子,不管不顾地冲着族长扑去,边扑边哭喊,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
一旁的护卫举铁棒就要打,族长忙喊停。
他是听见这个人的喊话,认为这人应该是认识的,才阻止了护卫挥棒。
“你是谁?”
族长实在看不出,这个干瘪的老头是谁?
吴里长老泪纵横:“我呀!是我呀!我一直在后面追你们呀!”
族长有点火大:“你呀,你呀,鬼知道你是谁呀,你不说我知道你是谁呀。”
吴里长被吼得一愣,伸手摸了把脸,脸更难看了。
他终于理智回笼说:“我是吴家村的里长,就是你们从我们村旁边过的那一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