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村,云家族长家,油灯忽明忽暗,围桌而坐的族长及其长子,还有史渣渣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狰狞可怖。
低低的声音也继继续续地响着,若是云欢喜在旁,她肯定会发现,这三人的话语里,提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族长:“云欢喜现在比以前聪明好多了,不好糊弄。
都怪莲花,多年都忍过来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偏偏行事不小心,害得事情功亏一篑。”
族长大儿:“莲花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也忍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地主父子俩都死了,自然没忍住。
倒是秀才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
史渣渣:“都是我的错,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的是,怎样把这错误纠正过来。
难道你们就真的舍得,看着到碗边的肉丢了?”
族长:“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
秀才,你去继续哄她,看能不能把她哄的回心转意?
我去想办法把老五的孙子,过继一个给他们家。
到时候再弄死他们母女俩,那些财产不就到手了。”
族长大儿:“你可要跟五叔白纸黑字写清楚,不要到时候为他人做嫁衣。”
史渣渣:“我去哄云欢喜,你们要劝着点莲花,勉得她吃醋坏事。”
族长:“你大胆去做,什么手段都可以。”
族长大儿:“莲花交给我,我会把利害关系给她说清楚。”
史渣渣:“我们家还少床棉被,天气越来越冷。
族长家如果有多余的,借一张给我,明年还你。”
族长心里鄙夷,面上不动声色的说:“行,刚好有一张旧棉被,你抱回去吧。”
史渣渣抱得棉被回家,族长大儿不满的说:“爹,干啥要给他呢?冻就冻着呗。
像他这种不知好歹的,以前呢,云欢喜给他多少东西,他都没有感恩。
咱们给他,难不成他还会感恩我们?”
族长眼露精光:“你懂啥,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再说,我们的土地都挂名在他的名下,免了那么多税,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冻死了?
不然,那些田土的税收你去交?”
族长大儿不吭声,去交代自己的媳妇,让她明天好好劝说闺女莲花。
这段时间收敛点,不要总是拈酸吃醋,坏了大事。
云欢喜一觉睡醒就是第二天黎明,庄园里鸡鸣狗吠声此起彼伏。
她坐起来,看着自己睡的拔步床,心里那种侥幸心理——又穿回了现代,烟消云散。
“秋儿。”
云欢喜低声呼唤,秋儿应声进入,把床边的蜡烛点亮。
“小姐,天才微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秋儿把帐帘换起,小声说。
“不用,把那套短装拿来。”云欢喜从今天开始就要锻炼,哪里还想睡懒觉。
这副身体太弱了,她得把身体锻炼起来,以应对以后逃难路上的艰险。
云欢喜让秋儿桃儿也穿上短装,带着他们三人去外面跑步。
她决定把库房里的棉布拿出来,让大家都做两套现代跑步穿的运动衫。
刚开始跑步时,小儿和桃儿还抹不开面子。
“你们俩干啥呀?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