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曲的墨色长发像流水一样滑过他的胸膛,细指摸了摸他的脸,深深的酒窝笑得凹下去,显得人更明艳:“走了,弟弟,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吧。”
她起身挪出去,打开副驾驶的门。
黎司期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流光乱坠,无奈笑了一声,开门出去。
他大步跟上她,杜晚歌抱着胸,一头浓密的长发在薄肩后荡漾,微微挑眉:“姐姐可不是因为想摸你才摸你,姐姐是真的觉得羡慕。”
“姐姐也想练成这样?”他说话温和,莫名感觉自己好像真变成了弟弟。
她轻嗤:“是啊,我觉得现在这具身体太弱了,经常有种扛不住学习压力的感觉。”
每次她学到头晕都用精力补偿,可是一站起来还会低血糖。
精力补偿补不了这个,她是很精神,精神着头晕眼花手发抖。
脑子还能清楚的处理信息,身体却总觉得已经超负荷。
他伸手握了一下她细得跟麻杆一样的手臂:“太剧烈的也不适合你,太要技术的怕弄伤身体,做点容易的有氧运动,也许能行。”
杜晚歌任由他握着:“羽毛球算吗?”
原主就会打羽毛球,希望凭借身体的肌肉记忆,能容易上手点。
黎司期的手掌裹住她单薄肩膀:“算的,家里有羽毛球拍,等会儿可以在客厅打。”
她感觉被他包住的左肩暖融融的:“黎司期,你能以后晚上也陪我打吗?”
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却温柔得像春水过林:“可以,哥哥会全面支持你。”
他自己说出来自己还不好意思,杜晚歌都忍不住轻嘲他一声。
黎司期居然会不好意思。
第一次见。
黎司期帮她缠羽毛球拍的把手。
杜晚歌在旁边催他:“缠好看点。”
黎司期干脆给她缠成唐刀手柄的那种交缠蝴蝶结形。
杜晚歌有点意外,因为好久都没有看到会这种缠法的人了,她还以为就以前的人才会这么缠。
他把羽毛球拍递给杜晚歌,杜晚歌干脆地左手接过挥了一下。
他看她笨拙的样子看笑了:“怎么左手拿拍?”
杜晚歌还挥几下:“左手比右手力气大点。”
他发现她确实用得还行。
忍不住想笑。
黎司期以为她不是特别会打,打两下就会停了,但她不会打反而更有韧性,打到累得躺在沙发上接他的球,他发球精准一点,她躺着都能接到。
黎司期收拍:“要不不打了。”
杜晚歌还惯性挥拍:“再打三十个来回。”
她的样子让人看了想笑。
一连好一段时间,杜晚歌都是隔天来找他打一次球。
他总觉得晚上的时间格外漫长,感觉和她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球,一看手机,才一个多小时。
杜晚歌时不时过来找他锻炼,时间也一天天过去。
在校内的模考成绩随难度起起伏伏,但在起伏间艰难前进,终于考进了一次年级前十,虽然只是一次,但往年年级前十都意味着可以在国内大学里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