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猛地在楼下刹住车。
看着不远处外表出众的一男一女,一时之间都有些震惊。
这男的好好看。
比楼上那一大堆男人加起来还亮眼。
杜晚歌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干燥宽厚,手背上青筋凸浮明显,她纤细的手指摸到他手掌,没有十指相扣,只是握住他的大拇指。
黎司期却收回手。
杜晚歌手心若有所失,她略惊讶地看向他。
而黎司期收回手的下一秒,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温暖宽大的男士大衣笼罩住她全身,四肢百骸都回暖,风无法侵入衣内。
杜晚歌心里亦漾起薄暖的温度。
“晚歌”他长指拢了一下衣领将她裹紧,“下次别穿这么少出来。”
杜晚歌仰头看着他,他叫晚歌的时候,四肢百骸好像都有电流淹过,像是一个她不敢说的秘密,被他宣之于口,无比亲密,而别人都不知道。
太过于亲密,脊骨都酥得颤抖。
她轻声应他:“好。”
他鸦睫轻垂。
杜晚歌忍不住道:“你能再叫我一声晚歌吗?”
她的眼神有些小心,却带着希冀和渴望。
黎司期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碎发绾到耳后。
很淡很淡的男声响起:
“晚歌。”
很淡薄,没有夹杂太多情绪。
灯光像雪一样落下来,她的肩头和发梢都是溢着过盛白光的,就好像是蒙了一层薄雪。
太好听,好听得她想再听一遍。
内心那种隐隐的渴望几乎破土而出。
她是渴望有人叫她晚歌的,可这是一个这里人都不会这么叫的名字。
杜老爷子叫她,感觉叫的却是他的外孙女,不是真正的杜晚歌。
因为带着长辈的愠怒和掌控欲。
可黎司期叫她,却让她觉得很亲昵,他不是叫杜晚歌,是叫晚歌。
她琉璃般的猫眸眼底几乎流光地看着他,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
眼神交接亲密过接吻。
他背肌紧实,她环过来的时候像一堵墙一样稳稳立在原地。
柔软的毛衣手感极好,衣衫摩擦间旖旎升温。
黎司期被她抱住,没有回抱,如常和她聊天:“今天玩得开心吗?”
她有些意外和尴尬:“你知道这场宴会是干什么的啊。”
他不答,只是看着她问:“开心吗?”
一群人在不远处看着杜晚歌抱着一个巨帅无比的大帅哥,几乎有他在,别人都不显眼了,周遭男人都成陪衬。
顾姝震惊得恨不得把隐形眼镜再调高几个度,好看看清楚:
“那个帅哥是谁?”
钢铁集团的独子两眼几乎要冒爱心:“他好帅,和苏忧言都不相上下。我想要他的微信和电话。”
旁边的外滩18号顶楼侠女情不自禁:“帅得我想给他西装裤里塞美金。”
杜晚歌指尖抓着他质感上乘的纯羊绒毛衣:“说实话,挺开心的。”
他的眉睫清晰但清爽,冷白肤色做底,无来由有种寒鸦飞渡江的冷感。
“开心就好,成绩不是全部。”
杜晚歌觉得怪怪的:“成绩?”
她试探:“你是知道我考得不太好吗?”
黎司期却不多说:“我送你回去。”
杜晚歌松了手,满腹狐疑。
他往前走,杜晚歌也跟着他。
黎司期没有牵她的手,只是手握住她的小臂,言简意赅:“看路。”
脚下是一片鹅卵石路,高跟鞋走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杜晚歌小心看着脚下,避着鹅卵石走,黎司期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投出一片长长的阴影,就像是雨伞一样笼罩住她纤瘦的身躯。
商越心和顾姝对视一眼:“那个人——”
不会是…
黎司期吧!
那几个人看着杜晚歌坐上那个帅哥的车,驾驶座的车窗内,一张清冷又利落分明的面庞清雅疏离。
哪怕远远看着都很夺目。
车窗缓缓摇上。
发动机的低鸣声响起,在夜色中渐渐驶远。
一群人心逐渐升起一个自己都有些不敢接受的想法。
卧槽,如果是为了这样的帅哥选择吃黎家的回头草。
众人面面相觑。
好像一点都不亏!
“别告诉我那个帅哥是黎司期。”
“不是吧,怎么哥哥长那样,弟弟长这样。”
商越心震惊:“是不是黎司期还不好说,我们都不知道黎司期长什么样子啊。”
乌歌这家伙未必多专一,谁敢保证昨天是黎司期,今天还是?
“是啊,看起来不太像是18岁,20多出头还可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