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弹幕震惊于杜晚歌居然撒娇,
『我没有看错吧,我一向铁骨铮铮的女配姐居然抱着黎司期的胳膊撒娇,还靠在他肩上』
『啊啊啊啊啊啊她怎么会撒娇了!』
然而下一秒杜晚歌掏出了手机,点亮屏幕怼到黎司期面前:
“这题怎么做?”
『我倒———』
黎司期定睛一看,是一道概率题,难度还不小。
大概是昨晚她写不出的。
黎司期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屏幕上划了划:“先求甲的平均数,再设被抽到的数字为x,满足题意时甲平均数大于乙平均数,列式求x的可能取数,结合古典概型的计算公式……”
杜晚歌靠在他肩膀上,听他一题一题讲过去,到了一题最难的,她实在没听懂又有个地方靠,不知不觉睡着了。
黎司期刚想扶住她,杜晚歌忽然一激灵又醒了。
黎司期按住她:“实在不行就睡觉吧。”
熟悉的六句箴言从黎司期嘴里说出来,杜晚歌却没有被夸赞的快乐,反而有种被鄙视了的感觉。
她直起身。
那个帖子这么奇怪吗?
居然只对男人有用。
她撑起精神,继续看题。
同桌兰溪的信息却跳了出来。
“这题你会做吗?我在网上没有找到答案。”
当着黎司期的面,杜晚歌点进去,是一道难度不小的概率题。
兰溪上次的数学小测也是满分,一模的时候数学一百四十多,可以说是班里成绩最好的那一批了。
数学水平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
一个学霸来问学渣题目,杜晚歌实在是有些意外。
而兰溪也是没办法了,家教老师也不会,网上又找不到解决方案,她问了好几个数学好的同学,都说解不出,连数学最好的班长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乌歌。
虽然乌歌是年级倒一,但上次上台讲题的时候思路清晰,就是有点基础不扎实的样子。
说不定奇人有奇效,总之她肯定不是年级倒一的水平。
大概率一模在控分,但考个一百来分估计是随便的事情。
杜晚歌有点受宠若惊,但也没有大包大揽:“但我不一定会,我先看看吧。”
兰溪也没有抱很大希望。
毕竟,上次听乌歌讲课,的确好几个细节她都听出来了乌歌基础有点糟糕,几个地方的定义有轻微偏移,像是照自己理解学的。
可能真的没有太强的实力。
杜晚歌看了题干,试图找到思路。
但是就连第一小题都没有头绪,题干更是又长又复杂。
不像是任何一种可以套进去的概率题模型。
过了一个早上,杜晚歌得回家吃饭,她都还没有把这题写出来,列了无数种做法,就是没有一种像是正确答案。
吃饭的时候,乌长谦提起上次杜晚歌说的那两只股票。
“之前你说的那两只股票,一家并购扩张,一家新药上市,两家的股价都翻了倍地涨,咱们家在二级市场赚了五个亿,爸爸后来拿这笔钱又投了一些股票,咱们现在有十个亿在手上。”
杜晚歌猛地抬头:“赚了这么多?”
『赚了十个亿?!乌爸爸自己是有点东西的』
『牛啊』
乌爸爸扶了扶金丝眼镜,就像金丝熊捋自己的胡子一样,斯文又温和。
看着她的目光无比慈爱,像是愿意把全世界捧给自己的小女儿,只要她快乐健康地长大:
“爸爸年轻的时候一直想做证券,最近生意迈上正轨,而且又赚了这么多钱,想开一个证券公司。”
『真好,原着里乌爸爸破产之后就跳楼死了,现在还活着,蒸蒸日上,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都不知道全文最好的爸爸想做证券。』
『我记得乌家属于三流豪门,比黎氏好但顶多资产多个一倍,祝女配爸成功。』
杜晚歌是真心为乌父高兴:“爸,您想做就去做吧,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您。”
乌长谦给她剥虾:“爸爸想把证券公司命名为长歌证券,要问一下宝贝女儿的意见。”
杜晚歌的筷子顿了一顿,她有一个猜测,长久不被疼爱的习惯却又让她不敢深思:“长歌证券是?”
乌长谦的眼瞳温和:“希望我的女儿乌歌一路繁花,一路长歌。”
她莫名眼底一热。
『好感人,爸爸真好』
『原着的乌歌谐音无歌,没有机会凯旋听音,不可以高歌猛进,作者对她和黎司期恶意很大,但在爸爸这里乌歌可以一路长歌,在乌歌这里黎司期不是死期是生机。』
杜晚歌低头掩饰自己微红的眼:“爸,我相信您。”
乌长谦也笑呵呵的:“好。”
吃过饭后,乌长谦就回公司忙了,杜晚歌也继续绞尽脑汁写那道题。
其实难度中等的她都可以写,中上的也偶尔能写一两题,但这题太超过她能力了。
兰溪看同桌很久都没回自己,心里也有数了。
也是,乌歌估摸着第一小问都不一定会。
还是自力更生吧。
而班长的消息适时传来:“我就说乌歌肯定不会吧,上次极坐标能满分大概率是因为这个题型简单,她讲课的时候,连指代坐标的字母大小写不能混写都不知道,你还把这么难的题发给她,指望她教我们啊。”
故意在几个人的小群里发,其他几个人虽然不作声,但肯定都看到了。
看得兰溪心里头有点不舒服,要是同桌会就好了:“你就做得出吗?自己不也一样做不出来?”
班长钱子寒立刻回她:“这可是老师专门出给我们几个人做的,要问也去问竞赛班的啊,问乌歌,这不是明摆着搞笑吗?”
兰溪看了看同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对话框,无奈退出。
杜晚歌写着写着,黎司期发了条信息过来:“那道题写出来了吗?”
杜晚歌拿起手机:“毫无头绪。”
连弹幕都不会,他们勉强提供了一个第一问思路,这个点弹幕少,晚上更多一点,她都想等晚上找找有没有奇人了。
“你先试试写这题,再写那一题。”黎司期发过来一张图片。
是手写的题目,字迹清隽流利,很明显是他自己出的,写在医院单子的背面。
杜晚歌看了一会儿就有了思路,写着写着忽然发现了这道题和兰溪发给她那道题的共通性。
很小的一个关节,如果说在这道普通题里,这个关节很明显地暴露出来,那在兰溪那道题里,就几乎是隐藏条件,默认是这个情况,但完全不提及。
它不是难在题目,而是难在了分析题干。
她立刻把这道题写完去看那道,发现好像有可以写的空间。
落笔沙沙,杜晚歌写完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问题,发给了黎司期:“我写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