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由着性子来了。”红湘向前走了一步,停在前夫身边。
她垂眸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全身用力,大踏下去,狠狠一脚。
男人的胸腔一阵剧痛,鲜血从喉中溢出来。他脖子动不了,血液顺着颈纹转了一圈,就像被砍了首级一样。
梅姨吓得惊叫起来。守卫得不到指令,只能静看着一动不动。
红湘此刻谁也拦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同一个地方踹着。
在他奄奄一息时又忽然停了下来。
“留你一命,迟早你会被万人践踏。”她喘着粗气道。
她从袖中抖出一个锦囊,还给白染衣:“多谢你的毒。”
白染衣接过看了一眼,突然觉得个数不对,少了一瓶。
她猛地抬头时,红湘已经开了白瓶,吞咽而下,五脏六腑都开始碎裂般疼痛起来。
白染衣瞳孔骤缩,“有解药的。”她喃喃着立刻低头翻找,却被东方轻轻握住了肩。
“拦不住的。”
白染衣垂下手,自己的毒自己心里最清楚,本就毒性猛烈,红湘又服下一瓶,根本没给自己活路。
“反正都是死。”红湘痛的皱紧眉头。
“哐当”一声跌在地上,她本能的移了下手腕,玉镯砸到肋骨上疼得她瞬间曲腰。
“他半身不遂,解了我心头之恨。取回玉镯,了了我一生之憾。可以了,我自由了。”她最后说道。
死前她朝白染衣扯了个笑。如果不是这辈子太短,她与这位姑娘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说不定还可以当个知己。
白染衣看着她的笑,慢慢握紧了拳头。
徐敬年全程冷眼旁观,连那个上一刻还在恭维他的合作伙伴也懒得救。
他只关心他自己。
“你们还真是不容小觑啊。”他道。“什么都查,什么都敢查。”
“你才是什么都敢做。”白染衣此刻的厌恶与愤怒全都集中在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你们应该回王府看一看。”徐敬年忽然话锋一转。
他今日为了掩人耳目,特别是为了遮掩住正义堂的耳目,故意找人为王府送了一份大礼想要拖住他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却没想到这两人早就来了这里蹲守自己。
“正好,你们不在。王府现在——”他顿了下:“应该已经不堪重负了吧。”
“回去。”白染衣转身就要走。
守卫还在拦着,她转头盯着徐敬年,眼神冰凉。
“放他们走。”徐敬年笑了下。
“反正今日来闹事的不是我们。白姑娘真是勇气可嘉,当真是不想要自己的名誉了啊。”
白染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这个场地本就不是私密的,白染衣寻衅滋事,害人下毒的事被不少人看见了。
她早摘了面纱,几乎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张脸。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当初被传害了酒楼掌柜的女子今日真的害了人。
东方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明白了白染衣此举的用意,他一路沉默着跟着白染衣回到王府。
***
秦双笑一路跑回王府的时候,被王府里的刀剑声吓了一跳。
她偷偷溜进去,躲在墙后看见江故和棠月正死守着与黑衣人相抗。
来的黑衣人非常多,屋顶上密密麻麻一排黑影。黑影的前胸在月光下还泛着幽幽白光。那是架起的冷箭。
她逃出天香楼后才发觉,夜已深了,四周其实寂静的可怖。只有江故和棠月面前刀剑相击时铿然不断。
院里死了不少人,棠月和江故寡不敌众,双双负伤。
自这些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府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这两个多时辰里棠月和江故始终未歇。
棠月体力不支,渐渐占了下风。
她的速度和反应力慢了下来,但敌人却不知疲倦。
“撑住。”江故一刀过去,击中她身后偷袭的黑衣人。
“我好渴。”棠月喘着粗气,手臂酸痛不已。
江故看了她一眼,“把剑给我,你走。”
“那不行!”棠月重新打起精神,“一共也没几个会武的,多一个是一个。”
江故默了会儿:“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
秦双笑躲了半天也只看到这两个能打的,剩下的老弱病残去哪儿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