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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沈姨(2 / 2)

但由于江故做事有条理有计划,才不显得手忙脚乱。以至于让王识都忘了他平日里要做那么多事,甚至还要帮着王临风看着自己。

王识“啧”了一声,“好吧。表兄辛苦,今日就不让他分心了吧。”

最后几人的商议结果是:王识、东方、白染衣和周如菊一同去找沈姨,棠月和江故留在府中。

按常理来说,棠月和白染衣目前都不便多露面,避避风头最好。白染衣还受了伤,更应该留下。但白染衣执意要去,东方也顺水推舟了一把。

一来是因为昨日的猜测,徐敬年现在在他们眼里很危险,如果白染衣留在府中,保不准徐敬年会来找她。

二来是因为只要东方一时没留意,白染衣不是自毁名声就是受伤,只有待在她身边才能放心一些。

沈姨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在京城郊外,几人乘马车前去。

方才在房里躺着睡不着,这会儿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倒颠出了些困意。

白染衣靠在蓬窗处,马车疾驰而过的风扑进来,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路从街市换成了青绿。雨后的天空澈蓝,白云洁净,各处的颜色都浓艳的亮眼,终于把困意给逼了下去。

马车空间并不大,四人有些拥挤沉闷。白染衣看了眼周如菊额角处的潮汗,轻轻将帘子拉的更开些,凉风满灌而入。

周如菊正愁着怎么忍过这热意,刚准备试探开口就被凉风扑了一脸,顿时神清气爽。

她抬眼朝白染衣看去,却见她背靠着马车阖上了眼,眉头微蹙,神情有些冷淡。

倒是东方在旁低笑了声。

周如菊不解地转眸看他,东方笑看了眼白染衣,动了动嘴唇无声道:“脸皮薄。”

白染衣似乎知道他说了什么,紧闭着眼把头偏了过去,东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周如菊看着他俩,哑然片刻,匆促低下了头。

沈姨早年丧夫,无儿无女。马车停在她家前门道上时,她正在院里择菜。

周如菊一下马车就小跑过去,扶着栅栏门冲沈姨招手,开心道:“沈姨!是我!小菊来看您啦!”

沈姨从忙碌中抬起头,看着周如菊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后立刻笑着迎过去,打开了栅栏门。

“小姐怎么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她一撇嘴,假唬道:“肯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吧,半点闺阁礼仪都没有,叫夫人知道了肯定要挨骂!”

周如菊挽着她的手笑嘻嘻道:“您不告状就行。”

“我哪舍得告你的状。只是千万要注意安全,莫要在外面玩久了。这三位是?”

“是我的朋友!”周如菊赶紧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带着他们一起来做客,看看您。”

她从袖中拿出几根钗子出来,“这是我特地送您的,一定要收下啊。”

“我哪里用得着这个。”沈姨笑着,将他们都迎进里屋,“平日里少有人来访,家里没有备茶叶,只有热水。怠慢各位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好喝得很!”王识捧场道。

周如菊转头扫了眼四周,小屋整洁简朴。“沈姨,您要是还在周府该多好,您就可以吃好点住好点,我也不怕没人陪我说话了。”

沈姨的手一顿。

“沈姨,您为什么要走啊?”周如菊又问道,“还不告诉我去哪儿,要不是向爹爹打听,我都要见不到您了。”

沈姨笑了笑,“老了,做不动了,就回来了。”

她凑了盘点心端来,“小姐也是要嫁人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贪玩了,该收收心了。”

周如菊“哦”了声,“沈姨,您听说了吗,谢公子故去了。”

沈姨为东方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撒了一桌。

东方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妨。”他帮沈姨一同擦尽水渍,语气随意道:“沈姨怎么反应这么大,第一次听说?”

沈姨含糊的点了点头。

“您住的偏,没听说也正常。”他微笑道。

“是呀。”王识磕着瓜子,附和道。

瓜子有些受潮,磕起来不带劲,王识塞了几个就没动了。嘴里一闲就开始说话:“这谢公子坠楼而亡,我想想都觉得浑身痛。还是死在七夕夜,许多人都看着呢。衙门里查说是与周如兰小姐有关,您从前是周府的老人,跟我们说说呗。”

沈姨表情僵了僵,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清了。”

周如菊和她最亲近,一眼便能看出沈姨在撒谎。又联想到家里的新宅子,爹爹的官职,不禁有些恐惧。

“沈姨,您实话告诉我,姐姐的死是不是有蹊跷?”她眼中惊恐。

“哪里听来的?没有。”她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爹爹要去报官?爹爹又怎么升迁的那样快?”周如菊抓住沈姨的衣袖,“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姐姐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病死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你不要想太多了。”沈姨看了眼周围,“你姐姐是得急病走的,根本来不及救就去了。”

王识摇了摇头,“新宅子到手,女儿也不要咯。”

沈姨生气的看着他,语气生硬道:“这位小公子你不要胡说,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对不住对不住。那您说说周大人是怎样的人呢?他这官位又是怎么来的呢?”

“何人送的。”白染衣在一旁淡淡补了句。

沈姨第一次见这么没礼貌的人,气的脸都红了。“小姐,你赶紧将他们送出去吧,我这里供不起这几位公子小姐。”

周如菊低下头没说话。

沈姨明白了,“你今日来就是奔着此事来的?”

“沈姨……”周如菊无意气她,有些愧疚。

倒不是王识和白染衣故意这么直接,实在是因为弯子绕太多反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想说的怎样都不会说,不如直接挑破来意。

“是徐公子做的吧。”东方试着诈了她一句。

“徐公子和赵承是朋友,但赵承目前下落不明,酒楼掌柜一边指认他一边为他脱罪,既要减轻他罪名又要保后主。我只能认为,赵承是凶手的替罪羊。”

他观察了下沈姨表情,接着道:“徐公子昨日吃酒醉了,说要不是他徐家许给周家好处,周家至今在官场上依旧毫不起眼。现在谢生一死就要翻出陈年旧账,周家为了自家荣华是万万不敢指出他的。您说周大人不是为财贵抛弃女儿的人,可我们等到现在也没见周家有什么动静,倒是要眼睁睁看着赵家替罪。”

“难道是认为赵家背后有徐家撑腰,不会有什么事?万一要是有了变故呢?那周家就是与徐家狼狈为奸,传出去坏了名声为小,那是要掉脑袋的。”

东方声音不轻不重,沈姨脸色却越变越差。

周如菊不知这都是东方编的,信以为真。脸色煞白道:“爹爹当真为了官位瞒了姐姐的死因?”

东方这把赌的太大,万一要是猜错因果就会全盘皆输。身边两人都不约而同提了口气。

但东方气定神闲,两人又觉得猜错了也无妨。

沈姨惊愕的看着他,原本不点破她就算被看出来有隐瞒也准备闭口不言。现在一来,她觉得自己似乎瞒不瞒也没什么区别了。

沈姨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还是周如菊先打破的僵局,“姐姐……是被徐公子害死的?”

这一问把沈姨的心震回了肚里,沉在底下半天没有动静。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死死咬着牙关,攥起的拳头微微发抖。

她声音沙哑道:“都怪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