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山······”赵陵洲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木板床上。他想要动,脚上却传出一阵尖锐的疼痛。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脚被绑在木板上。
门被打开,带着头巾的老妇人见他醒来,立即将药放在桌上,然后将他摁到床上,再重新把药端给他。
赵陵洲看着那药,没有接过,而是问道:“老人家,这是哪里?是你将我救回来的?你救我回来的时候,又没有看见我身旁有其他人······”
他的问题很多,但是还没等他问完,老妇人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摆手。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赵陵洲面露讶异,这时门外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赵崇山做着手工活,正坐得起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赵崇山。”
他回头,就看到赵陵洲在老妇人的搀扶下站在门口。他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你的脚现在不能乱动。好不容易才接起来的。”
他将赵陵洲抱回床上,拿过那碗赵陵洲没有喝的药,用勺子舀到了赵陵洲的面前。
赵陵洲低头喝了一口,脸差点皱成那老树皮,随后他伸手:“把药碗给我吧,长痛不如短痛!”一口一口喝太折磨人了。
一口闷完药,赵陵洲缓了一下才问道:“这是哪里?”
赵崇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躺在山脚下了。我正想带你出去的时候,就碰上了山上砍柴的老伯。这才来了老伯家。”
赵陵洲:“我躺了多久?我的脚······”
赵崇山:“三天。你的脚断了,深山老林找不到大夫,我就自己帮你接了。这几天你要躺着好好休息,其他事你就先别想了。
我这几天已经在探路了,就算要回去,也得先把身体给养好。外面什么情况都不明了,在身体未好的情况的下贸然出去,风险太高。”
赵陵洲点点头:“我有分寸。你刚刚在外面敲打什么?”
赵崇山不好意思起来:“我之前见过,有那双腿不便之人出行,是坐在那可推动的椅子上。估计是我没那做木匠的天分,琢磨了许久也没有折腾出来。”
赵陵洲还是第一次见赵崇山脸上露出这种挫败的神情,忍俊不禁道:“你要事事都会,那老天爷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这时,赵崇山口中的大伯走了进来,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吃饭的手势。
赵崇山立刻用手势回了谢谢。然后对赵陵洲解释道:“大伯和大娘是隐居于此的聋哑夫妇。他们来叫我们吃饭。”
赵陵洲:“你怎会那手语?”
赵崇山:“行军打仗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点,有时候传递信息,不方便说话,就会用暗号或者手语。”
——
玉雁陇那边此时已经搜集了好几天,却依旧没有在山脚下发现赵陵洲的痕迹。
云妤的眼睛都熬红了,这种痛为什么要让她经历第二次。
上次赵陵洲假死之时,她就已经够痛彻心扉了。
玉雁陇安慰她道:“两位王爷未必出事了,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云妤:“我明白,洲儿上次能回来,这些也一定可以。”
“侯爷,我等在山下搜查两位王爷踪迹之时,撞上一伙人,他们似乎也在探查两位王爷踪迹。”
玉雁陇去搜寻的人回来吩咐道。
云妤瞬间就说:“是赵枥新,一定是他想杀我儿。”
玉雁陇喝道:“阿妤!”他见云妤那心力憔悴的模样,压了声音:“这里有陛下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