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有道的陈述,赵陵洲浸着寒意说:乐州地动早有预兆,若不是你们关死城门,本可以减少伤亡的。”
马有道痛哭流涕起来:“殿下,我不是人。但我也不想这样呀,我是被镇国公强行给绑到了这条船上的呀。”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很无辜了。”赵陵洲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那不如去同阎王爷喊冤吧。”
赵陵洲去见了赵陵川。
赵陵川听见动静抬头,就看到赵陵洲站在栏杆外。
他嗤笑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别天真了五弟。我与你不同。我外祖家是世代功勋之家,父皇舍不得动我的。
你不会以为抓了我,就能对我怎么样呀。你费心尽力将我拉回皇城,不过是让自己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差距罢了。”
赵陵洲看着赵陵川:“可太子现在不也在守皇陵么,他的舅舅也还是当朝左相。你又能比太子高贵到哪里去。”
赵陵川:“本王岂能与太子那种草包相同。本王外祖掌管西北三十万大军,你你能在苏吴抓本王,难不成还能去苏吴抓镇国公。老五,你赢不了本王的。”
赵陵洲:“谁说我要把你押回皇城了。”
赵陵川:“你什么意思,本王可是皇子!”
赵陵洲:“皇兄说我赢不了你,可本王真要同你争皇位,就不会离开上京城。”
他眼神淡漠:“皇兄,说句也许你认为我自大的话,若我真想坐那个位子,你现在就该对我改口了。”
赵陵川讥笑道:“不想要那个位子,你同我争什么。这次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很顺利的渡过。”
赵陵洲呼吸加重:“争公道,争天理,争百姓的活路。
皇兄,这次乐州地动加上苏吴疫病,死了将近十万人。”
赵陵川:“欲成大事,牺牲是必须的。”
赵陵洲抬头,带着回忆道:“我以前的目光朝上看的时候,也这般认为。”
可当他收回目光,只是随意的向下一瞥,就看到了权贵之人手拿屠刀肆意挥舞,倒在屠刀之下的草芥之命多如毛。
“可现在的我,不这么认为了。”赵陵洲又露出了那胸有成竹的笑:“皇兄可以看看是圣旨更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你且在
赵陵川恨骂:“我外祖是镇国公,你想动他,做梦吧。连父皇都要敬他三分,凭你也想动他。”
赵陵洲笑意消失:“皇兄是当真不知道你外公在做什么么?又是跟你要粮,又是挖矿。他组建自己的军队想要干什么,皇兄是想不到还是不敢想。”
赵陵洲慌了一瞬:“:“我外祖是功勋,岂容你玷污。”
赵陵洲摇头:“皇兄,你也不想想,你外祖真成事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么。人家没有儿子,没有孙子么,凭什么要把位子留给一个外孙呢。”
赵陵川怔愣了。
“从你外公偷摸挖乐州的矿没有跟你商量之时,你就已经是被放弃的那一方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外公,你现在会被我抓?会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沦为阶下囚么?
皇兄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从你外公跟你要粮那一刻,他就已经存了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