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闽他们僵住的表情,
赵陵洲补充道:“本王是说,诸位要以身作则,让平州百姓认识到乐州灾情刻不容缓。
随着本王去救灾的文书上,你们的手印可是印在了最前排。这要是百姓们知道你们没去,怕不是要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们。”
罗闽当即就嚎起来:“殿下,您不是帮下官攒名声么?”
若不是赵陵洲是王爷,这会他已经质问上了,名声在哪?在哪?钱也花了,粮也筹了,可他的好名声到底在哪?这两天也没见有人夸他呀。
赵陵洲:“你想想,作为一州之主,都亲自去赈灾,这名声传回来难道不好么?”
他一顿好忽悠呀,可罗闽已经不上当了:“殿下,那这名声谁来传呀?”
如果赵陵洲不允许,谁会来帮他传这个名声呀!
“殿下,平州事务繁忙,若是没了我等,这平州怕是要乱呀。”其他官员纷纷说道。
这大半个州的官吏都集体出走,那本州的事务岂不是就搁置了。
赵陵洲:“乱不了,这平州又不是只有主城有官,州,确实闲得慌,但凡是那些做事的,本王可一个都没叫。”
他笑得灿烂:“看本王对你们多好,这种攒好名声的事,那是一个都没有叫他们。生怕被他们占了你们的功劳。”
众官吏:“······”
赵陵洲看着他们不情不愿的样子,又说道:“也可以不去······”
在官吏们期待的眼神中,赵陵洲话音一转:“辞官便可。”
罗闽一听,立刻发誓道:“殿下,我等作为大昭的官员,怎可临阵退缩。他们不去,我去。”
官吏看着罗闽,眼里充满着被背刺的震惊。
药材全部装箱之后,赵陵洲也不再平州多做逗留。
然而,就在他出城的时候后,都指挥使司和按察使的官兵将赵陵洲一行人全部包围了起来。
跟随赵陵洲的大夫们都错愕看向了赵陵洲,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被围了。
吴嵩走上前,对着赵陵洲不假辞色的说:“隽王殿下,这平州您估计是出不去了。”
赵陵洲看着吴嵩,神态自若的说:“吴大人这是想拦我?”
吴嵩:“不是下官想要阻拦殿下,而是殿下私杀二品布政司。下官作为苏吴按察使,不能因为殿下是王爷,就将法理置之不理。”
赵陵洲看向都指挥使司带头的将领:“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
那将领脸上并无多少尊重赵陵洲的神色:“隽王,你不仅私杀布政使,居然还私囚都指挥使,不要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赵陵洲一副不解的模样:“是谁说本王私囚都指挥使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吴嵩拿出信件:“下官已经和马大人取得联系,信中说明了,隽王您无故杖责于他,致使他如今还卧病在榻上。而后,又派人将他看管起来,这不是私囚是什么。”
“所以呢?”赵陵洲冷声道:“吴大人,这是想要问本王的罪?”
吴嵩高呼:“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
赵陵洲乐不支声,这话向来都是他说,没想到如今这打回了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本王就恶人当到底吧,马大人是在我手中没错。”赵陵洲在马上弯腰说道:“如果想让他活着,就让让。”
对面之人果然脸色一变。
吴嵩:“隽王殿下,您眼里到底还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