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绪的赵陵洲打开门,板着一张脸跟王必之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王必之进来就直接给赵陵洲跪了:“殿下,定远王看来是铁了心要吞下靖江,殿下只身一人前来,属下实在是担心定远王会对殿下不利呀。”
赵陵洲面上有些慌乱起来:“你是说,赵崇山会对本王下手?可本王是钦差,他怎么敢!”
王必之:“殿下,定远王势大,他完全可以说您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事。到时候朝廷也拿他没有办法呀。”
赵陵洲:“那本王该怎么办?”
王必之:“殿下如今也看到了,定远王为了能将靖江王的死合理化,居然编出了一个王爷残暴的罪名。
如今整个靖江都在了定远王的控制之下,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定远王一句话的事情。他说王爷残暴,那王爷残暴的罪行他一定也找好了。
殿下之前也去过的州衙大牢了,想必殿下也看到了很多不良于行的人。
那定远王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将靖江王杀害而寻来的。殿下再查下去也只会是暴民们不满靖江王暴政将其残忍杀害。
若殿下真的执意要和定远王作对,下官怕殿下真的步了靖江王的老路呀!”
赵陵洲明显被说得害怕起来,但还是哽着脖子说:“殿下如今还是保全自己最重要呀!
不如就顺了那定远王的心意,先用那些暴民结案,等回京安全之后,在上本掺那定远王。”
“看来也只能如此,过两日本王就开堂。就暂且让那赵崇山在嚣张一段时间。”赵陵洲看向王必之:“本王如今手里没人,总感觉没有安全感······”
王必之立马说道:“州衙还有些人手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赵陵洲满意的点点头:“王知州,若是本王能顺利回京,一定会父皇面前称赞你一番。”
王必之欣喜若狂的给赵陵洲叩首。
等出了赵陵洲的房间,王必之脸上哪里还有喜意。就在这时,一颗小石子突然打中他的膝盖。他猛的扑到地上,面部还正好撞到石头上。
惨叫声响起,赵陵洲在房间听着,也没有出去查看,而是无奈的摇摇头:“你说你惹什么菜不好,非要去惹清粥小菜······”
走廊拐角,躲在暗处里的赵崇山看见王必之磕掉了两嗑大门牙,满意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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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必之再出现之时,胳膊吊着,门牙也缺了。
赵陵洲一脸震惊的问:“王大人,您昨晚是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么??”
王必之:“······”
他用漏风的嘴巴说:“点瞎······”
赵陵洲一听那极具喜感的口音,就摆手道:“算了,你还是别张嘴了。
本来今日想要带王大人一起去知州大牢审那些人的,没想到王大人遭遇这等无妄之灾。你今日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说完扭头就走,留下在后面呼唤他的王必之:“点瞎,下关刻意区!!”
想要追出去的王必之在门口被南洲军拦了下来:“王爷有令,除了隽王殿下,其他官员不得出靖江王府。”
王必之心里那个恨呀,什么时候摔不好,偏偏这时候摔。
坐上马车赵陵洲听见王必之那漏风的呼喊,笑道:“他晚上睡觉都得起来砸床,后悔自己摔了一跤。”
赵崇山恢复了哑奴的装扮:“我的人已经将州衙大牢里关的人给一一隔开了。”
赵陵洲:“不急,我们先去买一身衣服。”
赵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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