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温若依也从李盼儿的牢房里出来了,她带着一脸思索走过来:“陵······”常唤的称呼的想要脱口时候,就看到周围还站着其他人。
她立马换了一个称呼:“王爷,那李盼儿形如疯病,但下官想要为其诊脉之时。她却大吵大闹起来,让人近身不得。”
赵陵洲:“这么说你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是否是真的有病?”
温书若:“恰恰相反,下官认为李盼儿心智十分正常?”
她回想起自己和李盼儿的接触:“当时下官说如果不能用诊脉的方式来确定,那就用银针刺穴的反应来诊断。
那李盼儿听了果然平静了下来,安镇卫将控制之后,下官拿出银针又故意和同安镇卫说,若是等会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便是真疯。”
赵陵洲猜到了后面的发展:“那李盼儿果真没有丝毫反应。”
温书若点头:“下官下针之时错了针,也用了力道。但李盼儿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宛如一个木头人。
下官的爷爷曾说过,疯病,是病入心也。身子却是没有任何毛病。”
赵陵洲:“你的意思是说,那李盼儿若是真疯,那在你将她故意扎痛之时,身体的疼痛会使得她下意识反抗。”
温书若:“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一个原因,她以为得了疯病真如下官所说,没有丝毫反应,于是就算是疼痛也刻意在忍着。”
赵陵洲讶异看了温书若一眼,他一直知道温书若聪慧,管理内宅和田庄铺子从不出错。却不知,她不在内宅,更是七窍玲珑。
赵陵洲看向两位司正:“张司正,杨司正,听到温司医所说的了么,那李盼儿无病。”
两位司正面色严峻道:“下官一定会拿到李盼儿的口供。”
赵陵洲转头就看到温书若面色有些奇怪,问道:“发现了什么?”
温书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下官虽然没有完全的探过李盼儿的脉,但也趁乱抓过她的手,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脉象似是······滑脉。那李盼儿推开下官的动作太快了,下官并不能完全确定。”
赵陵洲眼中聚焦起了探究:“怀孕了?”
——
之前来报案的小男孩一直住在安镇司,赵陵洲刚踏入后院,就被人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那个报案的小男孩的,记得在村长的口供里,他是叫:“李传宗?”
小男孩听见自己的名字身子抖了一下,随后将手里的布娃娃给藏到身后,绕开赵陵洲一溜烟的跑了。
赵陵洲:“?”他这么不讨小孩子喜欢么?
安镇司里的女录事负责照顾这男孩,这会见人不见了,正在寻呢,就看到了赵陵洲:“殿下万安。”
赵陵洲:“你是在寻那男孩?”
女录事歉疚的说:“李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镇司的同僚们都想从小宗这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结果吓到他了。”
赵陵洲想到之前李传宗手里捏着的娃娃,问道:“他手里有个光秃秃的娃娃,是你们给做的?”
说起这个女录事脸一红:“这是小宗自己的。下官帮他洗了一下,才发现那娃娃没穿衣服。看娃娃头上有辫子,以为是女娃娃,就用手帕给那娃娃做了一身衣服。
没想到的小宗忽然就把裙子给撕毁了,说什么也不肯给那娃娃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