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女子哭成一片,都在说着要讨回公道。
跪在堂上的采花贼知道自己辩无可辩,索性不再狡辩,甚至有几分挑衅的看着堂上的女子。
“一群荡妇而已,我与你们交合之时,也没见你们拒绝,此刻又装作贞洁烈女给谁看?”
“你...你闭嘴!”泼辣的女子站起来,“那分明是你给我们下了药,迷迷糊糊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哼!既然你们都被下了药,那又如何证明我就是采花贼?”采花贼即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大难临头,但仍旧忍不住狡辩。
“我证明!”祝玉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路挤到了堂上。
祝玉珏这一声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胜朝暮生怕自己会被注意到,在祝玉珏喊出声的时候,立马转头走了。
这个案子板上钉钉,就算是不看过程,也知道结果会是如何。还是不要久留,引起别人注意了。
纪长风这次确定了,自己看到的确实是胜朝暮。
纪长风知道自己就是陪衬,审案子也用不着自己,所以向后面走去,绕了一圈朝胜朝暮离开的地方追过去。
祝玉珏这边已经站到了堂上:“我前几日假扮女子,在曾家小姐的闺房里守株待兔,等来的就是你这只兔子。你每次都是用迷药散在空气中,先让这些小姐们陷入昏迷沉睡,等你确保他们都睡着了,然后再偷偷溜进来。我行走江湖多年,对迷药的味道自是熟悉不过。”
祝玉珏一边说着,一边从他胸前掏出一包药来:“我早就知晓你将迷药藏在了胸前,宋断莹这几日在牢里看得紧,估计你也没机会把这迷药处理掉。”
“人证物证俱在,你狡辩不得...”
这边,胜朝暮已经走出了衙门。
她虽然在莱州城停留了一段时间,但一进莱州城就被宋断莹绑去了娥眉山涧。下山之后,有直奔曾家。所以她真的不认识莱州城的路。
胜朝暮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不知走到了哪条小巷里,只觉得四下无人,非常寂静。
就在这时,胜朝暮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心里一慌,以为被什么坏人给盯上了,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大长公主!”
胜朝暮的脚步一顿,这时纪长风的声音。
还是被他给看见了,还是让他给追上了。
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呢?
胜朝暮转过身来:“这里没有大长公主,别叫我大长公主了,叫我朝暮吧。”
“朝...暮。”纪长风仿佛是将这两个字藏在唇齿间,缱绻了千百遍,才将它吐出口。
“纪长风,好久不见。”胜朝暮道。
“好久不见,看来你这段时间很开心。”纪长风道。
“这你都能看出来?”胜朝暮说完这句话后,又突然想到祝玉珏时不时寄给他的信,所以又补充,“是因为祝玉珏给你写的信吗?”
纪长风没想到胜朝暮知道了:“抱歉,我不该这么做。”
胜朝暮点头:“确实不该,所以,我以祝玉珏的名义又给你和柳平安写了封信,就是想要告知你们,以后祝玉珏不会再将我的近况告诉你们。估计你还没有看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