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桥溪那朋友便是提供炸药的人,也是开通山中通道的主力,他自然是应该一道去的。
因此,高知县仍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看向兰桥溪的眼神满是笑意。
“桥溪,你可别光顾着忙修路之事,也得好好复习功课。明年秋天乡试,不到一年时间了。”
“我知道。大人请放心,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兰桥溪原本便有济世安民的雄心壮志,这些天跟沈清篱接触得多,亲眼看着她靠着自己赚到钱,并且帮助了一县百姓。
如今,又亲眼看着她刚赚到一点钱,就用来修路,为百姓谋福利。
他就更加认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沈清篱靠着赚钱为民做实事,那么,他就靠着学识,靠着未来官职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吧。
他们俩所走的路不同,但目标是相同的。
兰桥溪对沈清篱越发佩服,却不知道,她的根本目的不是造福百姓,只是为了让灰雾退散而已。
为了明天能去勘察地形,沈清篱从县衙离开后,便忙着把事情都处理好,把明天的任务也都交待给
她有着管理大公司的经验,面对如今初创业的一团乱,仍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她找到了得力的助手。
这边有两个工坊的管事,那边有超市的王经理
这三个人都很能干,省掉她许多时间精力。
安排好一切,沈清篱第二天便跟着傅师爷等人一道,去天堑峰。
兰桥溪的那个朋友也来了。
他叫喻松,二十来岁年纪,面孔英武,身材粗壮,性格豪爽,跟兰桥溪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沈清篱很好奇,他跟兰桥溪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直到来到天堑峰,下了马车,走在山道上,沈清篱终于逮到机会悄声问他。
“兰桥溪,你跟喻松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兰桥溪听见她直呼喻松的名字,心头有些酸溜溜的。
才第一次见面,她就直呼人家的名字,而她跟自己都认识挺长时间了,还客客气气地称自己为兰秀才。
直到现在,才直接叫名字。
不过,他很快又释怀了。
也许,是因为喻松是自己的朋友,沈清篱才这么不见外,直接叫人家名字。
这么一想,兰桥溪心头立马舒服了许多。
沈清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叫个名字也能让他想这么多。
背后提到人,称呼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要她跟兰桥溪提到喻松的时候,也叫人家喻先生吗?
兰桥溪说:“我跟喻大哥认识,是因为音律。”
“音律?”
沈清篱没有想到,喻松竟然还是位懂音律的大师。
他那体魄,还有他那性格,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兰桥溪说:“对。我喜欢抚琴,喻大哥喜欢吹笛子。有一回,我在山间弹琴,喻大哥听见了,跟我合奏一曲。此后,我们便经常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