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篱头一回来到县城。
县城比清河镇大很多,人也多了很多。
不过,街边店铺的种类跟清河镇相比差不了太多,只是店铺的数量多了些,有更高档一些的酒楼成衣店等。
从进城到县衙这一路上看过去,沈清篱对于县城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她有信心,自己的两家店铺在县城也会受欢迎。
“沈姑娘,你打算到县城来开店吗?”兰桥溪一直在观察沈清篱,见状问。
沈清篱现在急于开店,急于拓展店铺的影响,倒也不瞒他。
“我的确是打算到县里来开店,有可能,还会到府里开店。”
店铺开到哪里,取决于她能否找到亲生父亲。
假如在县里开店就能被父亲看见,她就不必再去别处了。
兰桥溪听说她还打算去府里,暗暗高兴。
只要她肯走出那个山村,愿意到更繁华的地方去发展就好,就跟自己的未来不冲突了。
他热情地介绍:“你的店铺适合比较有钱的人消费,县城的布局跟清河镇差不多,东街住的人比较有钱,西街住的是身份地位比较尊贵的人。你可以考虑在这两条街道开店。”
“谢谢,”沈清篱跟他道谢,“等见完知县大人,我会去街上逛逛。”
兰桥溪听她道谢,有些不乐意。
“沈姑娘,咱们都这么熟了,以后你别跟我客气,别动不动就道谢。”
“哦。”沈清篱随口答应。
马车外面有卖糖葫芦的经过,兰桥溪记得沈家几姐弟都挺喜欢吃的,便让马车停下来,买了几串。
他将其中一串递给沈清篱。
沈清篱接过去,习惯性地说:“谢谢。”
兰桥溪很无语,刚刚不是才说了不用客气的吗?
郑卿墨和瑞毅都感到好笑,连忙用糖葫芦堵住了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沈清篱对此毫无察觉,她在看着街道,盘算着开店的事。
不知不觉来到了县衙,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兰桥溪是这里的常客,押送沈承福沈承贵的几人也跟县衙的人认识,大家直接走了进去。
知县姓高,听差人报告说兰桥溪跟沈清篱来了,连忙出来见他们。
看见被五花大绑的两人,他诧异地问:“兰秀才,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兰桥溪便把沈承福兄弟俩入室打劫之事讲述给他听,并呈上他亲手写的状子以及沈文昌几人的证词。
证词是离村前沈文昌写的,几位目击证人均画了押,按了指印。
高知县听了兰秀才的讲述,再看了证词,十分气愤。
“连自己亲侄女都打劫,真不是东西。”
他当即升堂,让人把沈承福沈承贵押上公堂。
“下方跪着何人?所犯何事?如属道来。”高知县喝道。
虽然已经从兰桥溪这儿得知了详情,该问的还是得问,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这兄弟俩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跪在地上,吓得浑身抖动如筛糠。
沈承福知道此事板上钉钉,抵赖不了,只好说:“大人,小的只是跟侄女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想抢她。”
“这种事岂能开玩笑?还不老实,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