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昌看着面前几人,心情复杂。
都是同一家人,有人在为村子谋福利,有人却在搞破坏,连抢劫之事都做出来了。
沈文昌再看了眼几位村老,说:“按照村规,这样的人是要逐出村子的。不过清篱,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最有资格处置他们。”
另外几位村民也表示赞同。
“村长说得对,此事应由清篱来处理。要打要杀,都是他们活该。”
“不管清篱如何处置他们,我觉得,他们都应该逐出村子。”
“对,咱们村没有这样的人,真是让村子丢尽了脸。”
“要是留下他们,怕是会带坏村里的风气。”
沈承福沈承贵两人听说要逐出村子,都吓到了,拼命求饶。
沈文昌根本不理会他们,等待沈清篱处置。
沈清篱说:“这样吧,咱们也不动私刑了,依法处置,就送他们去见知镇大人吧。”
“别,不要啊。侄女,我们好歹是你伯父,你千万饶我们一回。”
“求求你开恩,我们下次再不敢了。”
沈承福和沈承贵拼命求饶。
沈清篱听得直皱眉。
兰桥溪向瑞毅使了个眼色,瑞毅便拿出两条绳子上前,将两人绑了,扯下他们的袜子,塞进他们嘴里。
两人被臭袜子熏得直翻白眼,说不出话来。
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沈清篱便跟兰桥溪等人一道返回镇上。
沈承福沈承贵被瑞毅拖到了马车上,扔在车厢内。
沈清篱望了眼放在屋后的棺材说:“村长爷爷,我已经选好了吉日,过几日回来重新安葬我爹。到时候,有些事可能还得请你帮忙。”
比如,请人做法事,请人挖坟重新落葬等。
“没问题,”沈文昌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大家一定都乐意帮忙。你爹人好,跟大家都处得好。他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张月娘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这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好好安葬了他,她也算对得起这个身体的原主了。
以后,她可以安安心心找清篱的亲生父亲了。
路过沈承福沈承贵家时,王氏郭氏站在院门前,朝外探头探脑。
沈清篱掀开驴车的帘子,冲她俩微笑。
两人看见她,都吓了一跳。
王氏嘴快,惊叫道:“你怎么也走了?你要回镇上?”
沈清篱微笑说:“怎么,大伯母舍不得我走?还是说,你希望我留下来,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氏愣了一下,口吃地回答:“没,没有,我能有什么,什么目的?”
她虽然否认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肯定有别的心思。
沈清篱突然说:“大伯母二伯母,你们是不是在等大伯二伯抢我身上的银子?”
王氏又是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郭氏则否认:“没,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抢你的银子,你在想什么呢?”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郭氏恨王氏嘴快,狠狠瞪她一眼。
王氏知道自己又说漏了嘴,懊悔不已,连忙否认:“是啊,我们怎么可能有这想法?你可别冤枉好人。”
“你们还用得着冤枉?”
跟在后面的沈文昌怒斥,掀开马车的帘子,让她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