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的人被拉着送入洞房,宁书远的心疼到无法呼吸,他努力维持着面部的表情,可是他的手握着拳紧紧地扣着自己,甚至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都掐出了血来,他也是浑然不知。宁书远只是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记住此时此刻的痛,有多痛,就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少对于权利的渴望!
本来,皇后是不想让自己儿子来参加这场婚宴的,但是既然是赐婚,皇后自己又不方便出宫出席,那太子就成了不二人选。而且太子告诉皇后,自己只是想和清欢告别一下,和这一段感情做个告别,他保证不会失态,他会记住婚礼上的难堪,记住婚礼上的痛苦,那是他奋进的动力。于是,皇后才同意!
等到宁泽琛拉着绸带,带着冷清欢来到一个转角,那里已经没有了宾客的喧哗声。宁泽琛随手就扔掉了手中的绸带,停下了脚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只顾着想着心事的冷清欢,不提防,她还在专心地走着,迎头就撞在了宁泽琛的身上。
“哎呀!”冷清欢不禁低呼了起来。
“怎么,王妃,还没到洞房呢?就想着投怀送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宁泽琛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
“我怎么知道你会停下来?我又看不到?我的丫鬟呢?”冷清欢也是没有好气地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丫鬟?现在也是王府的丫鬟了。我这府里本来就人少,丫鬟更少,今日后厨繁忙,就让你丫鬟先去帮忙了!”宁泽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我的陪嫁丫鬟!不是你家的伙房丫鬟?”冷清欢简直是气炸了,拜堂刚结束,自己的两个丫鬟就被带走了!
“这里是宁王府,我说了算!宁伯!把王妃送篱落院去!”宁泽琛一声令下。宁伯赶忙从后面小跑几步,赶忙说道:“王妃,请——”。
宁伯就这样一个人,一盏灯笼,领着冷清欢去了篱落院。两个人的身影被灯笼拉得很长,很长,却又很孤单。
篱落院是一座偏院。两个人走了许久才来到。
冷清欢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见的那个,所以也没有任何意见。自己反正也不奢求王爷给予的爱,住得偏远些,不用看到宁泽琛,反倒觉得庆幸得很!
篱落院里除了红色的灯笼和一些红色的纱幔让人感觉到这里是喜事之地,恐怕其他就没有了。
“宁伯,我的两个丫鬟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是冷清欢目前最为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