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日,国庆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岑曦给陆乐乐针灸的最后一天,跟之前一样的时间,岑曦来到了张惠芬家。
一如既往的操作,就是今日针灸的时间更长了些,需要将近半个小时。
张惠芬虽然一直在房间内,但已经没有时时刻刻盯着了,陆乐乐不变的态度,岑曦淡然的神情,都预示着事情还在自己可控范围之内,张惠芬不得不怀疑岑曦就是为了赚她的钱报复她。
陆乐乐作为当事人最有主观感受,她的身子慢慢好起来了,为了不让张惠芬发觉,昨晚她下地后靠着自己的毅力愣是在屋子里站了十分钟,当时的欣喜虽然没有旁人可以分享,但她坚信自己可以好起来。
见岑曦收尾了,张惠芬彻底松了口气,背过身打算去开门,趁着这个机会,岑曦又在陆乐乐的枕头底下塞了一张纸,张惠芬一点儿没察觉。
等出了门,张惠芬看着岑曦有些畏惧但还是说话了,“希望岑医生能一直守口如瓶。”
“这个就要看惠芬姐了。”岑曦含笑道,“我这人一般不会主动找麻烦,可旁人犯到我头上,我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我这人受不得一丝气的。”
张惠芬满脸苦笑,她以前不知道,这回是真知道了。
岑曦潇洒离开,守口如瓶,她守了,可没说话,只是写了些字而已。
以前对张惠芬有所同情,现在翻身了人也飘了,作到自己头上,再不喜欢陆乐乐,陆乐乐在知青点的时候算计旁人是一套套,但对岑曦陆乐乐可从来不敢对着干,人家的认知更清楚。
陆乐乐一如既往对张惠芬,张惠芬毫无所觉,只觉得虽然不能继续给陆乐乐下药了,但依旧把人掌控在手里。
可每每在张惠芬看不见的时候,陆乐乐都在为自己谋划。
岑曦这回给的纸上写得很清楚,每天多服用一颗药,就能更快见效,半个月多一些的时间就能恢复六七成,要注意的也没有旁的,就是吃进嘴的东西注意些就行。
陆乐乐从来不是个蠢的,她每天趁着张惠芬不注意多服用药丸,然后每天晚上在王家人都熟睡后坚持下床锻炼,五天的功夫,她就能从站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然后轻声走动几圈。
喘气和劳累每日都在减少,从越发轻盈的步伐就能看出,陆乐乐内心燃起熊熊的希望。
身子没事了,接下去要考虑的就是高考的事了。
陆乐乐虽然对自己的学习有一定的自信,但旁人都在复习的时候她如果不学习,被赶超是迟早的事,所以她向张惠芬提出了想重温高中知识的要求。
每天白天气喘吁吁,劳心劳力的看书,张惠芬都看在眼里,其实一天也就只能看个一两个小时,太过费神,当然也有陆乐乐故意装模作样的成分在;可晚上她看不见的地方,陆乐乐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学习到半夜。
十月四日,岑曦收到了余玲玲寄来的信和包裹,包裹内是高考复习的不少资料,信的内容是交代她好好学习,还有就是说了她跟郑友坤的事,已经见过家长了,定了今年腊月二十八这日结婚。
余玲玲希望岑曦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婚礼在省城郑友坤家举办,余玲玲留了详细地址;并说了结婚后他们两人还有未来小姑子郑友芳应该会搬出学校宿舍,在外头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