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房子是成树根的住处,特地安装了电话,就是方便他能时刻跟其他地方取得联系,他不好直接用邮局的电话,那样会留下证据把柄,所以每次他都是回到这儿打,毕竟安装电话的用户也不是他,他也就是一个听命行事之人。
“荣爷。”
“嗯,去瞧过了两眼,我瞅着模样不像。”
“性子倒是个机敏的,我头一回儿上门她就有点盯着我了。”
“没被发现,毕竟是正经名头上的门。”
“是个厉害的,小小年纪在大队里头没人敢轻视、欺负,甚至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知青的命运。”
“对了,荣爷,最重要的是这位有些本事,竟然跟京市华大教授、京市葛家都有联系,送的包裹就是他们寄过来的。”
“而且已经处对象了,是薛邶。”
“是,是,我知道。”
……
岑曦在外头窗子下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有问题,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三两下就把自己在兰岗大队的事全部调查清楚,还认识薛邶,很可能是亲生父母那头的人。
所以,对方是知道家里的是冒牌货,而且知道真货在哪?
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没有一户人家当父母的会想着换孩子,亲生的不疼疼换来的。
岑曦能想到的可能是电话那头的是跟亲生父母那有关联的人物,或许亲生父母不知道,换孩子是亲生父母那身边的亲近之人操作的。
“荣爷”,岑曦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暂时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俩,这个称呼,还有这位成叔。
本着既然来了,不走空,而且对方已经开始行动,她已经慢了,怎么也得追平的思想,从药田玉内拿出真言粉,然后一根竹制吹管,用吹管装了药粉捅破窗户纸送到屋内。
刚吹完岑曦收拾妥当,然后就大摇大摆走进了装有电话的房间,除了一张炕,一张炕桌,和桌上的电话,房间里干净的离谱。
成树根已经仿佛被人定住般坐在炕上,看到有人进来眼珠子都没晃动一下。
“叫什么名字?”
“成树根。”
“哪里人?”
“京市人。”
“荣爷是谁?”
“荣爷是苏炳荣。”
“苏炳荣?”岑曦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才又发问,“苏炳荣是谁?”
“苏炳荣是苏家二爷。”
“那你打听的岑曦是苏家哪位爷的孩子?”
“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