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拧着眉头没回应她。
“怎么了,是不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要不要紧?”
顾婉姝自知没用劲,看他白了脸色又想起他还中了毒这茬事。
苏时延强撑着调笑,语气颇有些暧昧:“没办法,只泡了一次鸳鸯浴,哪里能好得那样快,对吧?”
又来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顾婉姝听得脸热,不愿再去搭理他这些有的没的,她拿手肘顶了一下苏时延的胸膛,含混道:“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喊你,快出去。”
话落,当真一声洪亮的“小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明”在外面响起。
“呦,这么厉害啊?我都没听见呢。”
她被苏时延莫名其妙的语调夸得更脸红了。
既是有要事,苏时延也收起了继续戏弄顾婉姝的心思,起身离开时仍是没忘了将锁链重新理好,不肯给她半分逃走的机会。
无非引着苏时延去前厅,解释道:“是神医楼莲。”
苏时延点了点头,示意他晓得了。
一见楼莲他尚未来得及开口提沈廷昭的事,楼莲便先发制人。
“你能不能老实点啊,你现在的身子骨可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了,仔细你这毒还没解人倒是先倒下了。”
楼莲是朽木不可雕也的恨恨语气,想说点什么骂他,张了张嘴到底是忍了。
苏时延忍不住咋舌一声,连连应声。
“知道了知道了。”
他摆了摆手,面上很是有些不在乎。
“喏,只能暂且压制你体内的毒。”
楼莲蹙眉,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来掷向他。
苏时延稳稳接过,道了一声谢了。
“这段时日你最好是不要运功,当心毒气攻心往你五脏六腑里乱窜,届时可就没那么好解了。”
思及片刻钟前自己才动手打伤了疏疏,又替那沈廷昭传了内力。
苏时延一时失语,只得将自己的事先搪塞了去。
“你先别管我了,沈廷昭他中了毒,现下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听闻我与你交好,托我请你进宫走一趟。”
楼莲有些诧异,他挑了挑眉。
“你答应了?你与他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怎的这次就这样轻易松口了。”
苏时延抬手拧了拧眉头,无奈。
“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明面上我到底还是他的皇叔,事关江山社稷,总不能遂了外人的意愿易主。”
且此事与赵国公主有关,怕是没那么简单。
两国关系本就岌岌可危,甚至可能因此而交战。
他不得已放下私人恩怨,专注眼前要事。
楼莲若有所思并未应声。
“你别只听话不应声啊,给个回应。”
苏时延推了一把楼莲,楼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我本无意让你搅进此事,去与不去,全凭你自愿。”
楼莲面上有些无所谓。
他笑了笑:“哪儿能啊,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总是要去一趟的。”
得了皇帝的口谕,苏时延领着楼莲进宫一路畅通无阻。
因着他先前替沈廷昭运输过内功,情况总算是好了些许。
“除却梦魇,咳血,长睡不醒,皇上可还有哪些不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