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砍掉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只手？！
祁淼和宴承磊的眼神中同时出现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看着两人这副表情，季夫人倒是觉得心情不错。
“当然，如果你们两个人情比金坚，有人愿意把这一双手都出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季夫人闲适地坐在那里，打量着自己精心保养的一双手，等着面前的两人给出答案。
他们两个自然谁都不愿意。
宴承磊一咬牙，知道如今不是死扛着不说的时候了。
他努力挣扎昂起头看向季夫人。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其实我不叫许翊，我的原名叫宴承磊，我是……”
“我知道，燕城宴家的人。曾经燕城赫赫有名的宴少。你身边的这位祁小姐，曾经是祁振安的养女，不过已经被公开登报解除了关系。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尽情说，看看你们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季夫人的回答，让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都惊住了。
她居然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宴承磊这下是真的心里没底了。
宴家子孙的身份，是他在季夫人面前最大的底牌。
就算激怒了季夫人，抬出了这重身份来，身在燕城地盘上的季夫人总得卖宴家几分面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季夫人居然是早就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将一个不明身份，不明底细的人放到自己身边吗？早在我对你起了兴趣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查你的身份了。”
季夫人的身份特殊，她的丈夫位高权重不说，这两年还有可能往上再进一步。
虽然出于愧疚，这些年来他默许了自己在外头有别的心思，但若是弄出了什么事端或者舆情影响到了他，季夫人清楚，丈夫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十分谨慎小心。
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她心里是有一串十分严苛清楚的评判标准的。
原本查到宴承磊身份的时候，她并不打算继续碰他了。
毕竟，宴家虽然离着宁城远，但宴家如今的掌权人宴珩可不是个善茬。
真碰上了，她也得吃亏。
可没想到，宴珩知道了季夫人在调查宴承磊，直接通过中间人给带了一句话。
“宴家是宴家，宴承磊是宴承磊，季夫人尽可放心。”
一句尽可放心，包含了太多内容。
所以，荣夫人就大胆出手了。
包括这次来燕城，荣夫人也是和宴珩见过面的。
“你知道，你居然一直都知道？！”
宴承磊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那是他最大的倚仗，如今拿了出来，却发现这张身份底牌居然已经早就失效了。
宴承磊倒也不是十足的蠢，他立刻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既然季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却半点顾忌也无，那必然是已经和宴家的人有过交集了。
是宴珩！
对，一定是他！
他怎么会愿意自己回去抢夺他的位子呢？！
“我爷爷最看重的就是我，季夫人，宴家是有人不想让我回去，可一定有人想让我回去！”
宴承磊这句话中已经隐含威胁的意味了。
他也是没办法了。
走到了这一步，太多事超出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