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老伯爷也去世,狄峥继承了爵位,整个府上便是老夫人当家作主。
之前虽然老夫人也是当家主母,但是老伯爷知道自己这个妻子管家之事不算精通,且娘家也不是个省心的。
他在的时候,府上事物是内外一手抓,根本不用老夫人来做什么。
如今老夫人好不容易当家作主一回,结果短短几年间,便将整个伯爵府的底子差点都给掏空了来补贴自己的娘家。
几家赚钱的主力铺子都被她给了自己娘家弟弟。
这也导致伯爵府渐渐入不敷出,成了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
而原主嫁过来的时候,是带了丰厚的嫁妆的。
虽然她那个爹并不如何看重原主这个女儿。
但原主的娘临死之前已经给她置办下了嫁妆,且她娘当年嫁到时家的时候,也是带着十里红妆嫁过来的。
时轻安倒也未曾昧下,让原主尽数带了过来。
尽管她那位继母十分不满,但时轻安还是不屑于做出侵吞亡妻嫁妆这样的无耻之事。
除了这些,时轻安还让人在那基础上添补了些。
毕竟嫁入的是伯爵府,嫁妆也是时家的脸面。
所以原主的那份嫁妆,在整个皇都里也都算是出挑的丰厚。
这几年间,整个府上能够撑着正常运转,全都是花着原主的嫁妆。
不然,老夫人还有空在这里装病,怕是早就饿死了。
朝廷给的那点抚恤银子以及爵位的银子,怕是还不够老夫人日常喝的几碗燕窝和雪蛤。
“你!我是你的婆母!你竟然敢对婆母不敬!”
时苒轻扶了扶鬓角,语气轻松。
“娘,你可不要乱说。儿媳是您亲口夸赞的纯孝,这外界的好名声,可都是您给儿媳一手立下的。看来倒真是头风发作了,如今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时苒的目光,在老夫人房内伺候的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这些人伺候不得心,致使老夫人头风频繁发作。今日,便罚没你们三月的例银以作惩戒。若再有下次,全都发卖了出去!”
三月的例银?!
几乎所有伺候的人,心中都是一惊。
她们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别人看着是风光得意,觉得她们日常收到的赏赐绝不在少数。
但实则上,老夫人是对己宽容,对下严苛。
她每日打扮的珠光宝气,手缝里是绝不肯漏下一点儿给底下的人。
没了例银,她们的日子可要难过许多了。
老夫人气得这下头风真的要发作了。
她猛地一下将手中把玩的如意掷到了地上。
“你敢!这都是我院里的人,由得了你来罚她们例银!”
时苒等的就是这句话。
“母亲说得对,儿媳年轻经不起事。既如此,府上诸事,便还该是母亲打理。”
时苒一抬手,身后的映雪立刻伶俐地将装着库房钥匙和账簿的锦盒递给了时苒。
时苒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神情淡定道。
“母亲,儿媳有错,自请院中自省。府中的事,便劳母亲操心了。”
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留着老夫人在那里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办?
她,她怎么不像之前那般诚惶诚恐给自己请罪了?
老夫人彻底慌了。
府里账目上有多少钱,她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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