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也没想到,自己手下侍卫营的副统领常辩严,居然早早投靠了四皇子,还妄图帮助四皇子一起谋反。
幸而,他提前一步得知了这个秘密,派人解决了常辩严。
而后,在四皇子急需助力之时,主动投靠上门。
“你们居然早就筹谋好了?”
四皇子到这刻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被设计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父皇病倒,也是你们设计的?”
到这一刻,四皇子却突然异乎常人的平静。
成王败寇,从今日进皇宫的那一瞬间,他便设想过这个结局。
可唯有掩藏在身后还在不住颤抖的手,直白传递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他也在害怕。
“在回上京城这一路,本宫和驸马被一路刺杀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宋微兰缓缓踱步靠近圣上的床榻。
一路上的侍卫都恭敬退到两侧。
“四皇兄你在两江犯下这么大的案子,如何会肯让本宫和驸马安稳回到上京城。所以,刺杀重伤这一局,本就是为了迷惑你所设。父皇也并非听闻本宫遇刺的消息方才病重。你绑来太医院院首的家人之时,难道就不曾查验下,你是否有绑错人,而那院首又是否跟你说了实话吗?”
宋微兰言语中的讥讽,让四皇子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不是病,而是中了毒。那毒,日积月累下在了陛下身上,已有十数年的光景。这毒并非见血封喉的剧毒,每月一服解药,服下之后便会一切如常,甚至更有滋补之效。可若是中途断了解药,那便会在一年后直接毒发,症状如同操劳过度虚弱致死一般。毒发之时,体内便是天下最好的名医,也诊不出一点毒素,是最为隐秘的毒药之一”
时苒轻叹了一口气,为四皇子解释道。
“越皇贵妃已经去了大半年光景了,这解药,自然没有人喂陛下服用了。而陛下前些时日操劳国事,身子虚空,这才让本该一年才毒发的药效,在不过大半年的时候便爆发了,毒素未曾发散干净,这才被太医诊出了端倪。”
什么?
四皇子只感觉如今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可很快,四皇子仿佛想到了什么。
他缓缓抬起下巴,仿佛高傲地睥睨众人一般。
“可惜,你们也不算全赢了。我死之后,大邺就后继无人了。”
殿内众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他在说什么?
“礼王那个废物,已然面容被毁,再无登位可能。老二身子孱弱,走两步路就要咳血,还不知能不能活过今岁。老大眠花宿柳,早就没了传嗣可能。你们唯一能指望的老五,此刻怕也是断了气了!”
五皇子?!
皇后不可置信地厉声呵斥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该问问我的好姑姑静安大长公主她现在在做什么?”
静安大长公主,可是得了圣上恩赏殊荣,可以随意入宫,不必等待宫中传召的。
而今日,她便入了宫。
四皇子疯狂大笑,眼神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允诺,会给隋羡之一个异性王的荣封,并且,世袭罔替,为铁帽子王。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她那刚刚有孕的儿媳,她有什么不敢做的?一代天子一朝臣,她的好弟弟已经熬不过去了,她不在新帝那里立下一点功劳,如何能够保全她满门的荣光如旧?此刻,我那好五弟,怕是已经魂断在我那好姑姑的一碗汤羹下了。”
于静好,有了身孕?!
隋羡之不是一直未曾苏醒吗?
满殿陷入震惊之时,宋微兰却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圣上。
她的面上是一派哀伤之色,可心中却在想。
父皇,你可要一字不差都听进去呀。
这毒药可是特意挑选的,让人肉体全无知觉,神志却能保持清醒。
刚刚发生的一切,您都听到了吧?
儿臣和驸马是如何尽忠报国,护卫您的安危的,您也都知道了吧?
这样,到时候为您解毒以后,您才知道,您该感谢谁,这一众孩子里,你最该信任谁。
这皇位,你该传给谁。
放心,您一辈子也都不会知道,这毒,其实和越贵妃一点儿关系也无,而是您身旁相伴二十年的发妻亲手下的。
二十年的宫廷生活,你一点点寒了她的心,就不能怪她对你这个半点感情也无的丈夫下此狠手了。
您也也寒了儿臣的心。
您将儿臣逼到了绝路上,儿臣也只能奋力一搏了。
就比如,将那些皇兄皇弟,将那些阻碍儿臣好好活下去的人,借着四皇兄谋逆的手,全部一一解决掉。
您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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