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动手,还未等皇城军的人持剑上前,只见对面的时荀和“时元洲”二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长条状东西。
而后。
“砰!砰!”
伴随数声巨响,冲在最前头的几个皇城军的人应声倒地。
他们胸口一大摊血迹,瞬间便没了呼吸,扑通一声倒在了众人的面前。
皇城军这些年本就养尊处优没了曾经建立之初的锐气,而如今时家父子拿出的这武器威力巨大且闻所未闻,众人见状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
而其中反应最大的,却是岑靖。
他近乎震惊地看着时荀手中握着的东西。
虽然同印象中的略有出入,但是他认得出这东西是什么。
可是,现代的武器,为何会出现这里?
是崔真仪?
不对!
她已经死了,而且是自己亲手埋的她,绝不可能死而复生。
那,难道是这个时代还有旁的穿越者?
是谁?
为什么他还能精通武器制造?
种种疑问萦绕在岑靖的心头,让他一时都忽略了外头的异响。
等到他在身旁属下焦急的呼喊声中回过神后,方才注意,外头的院落,竟然被数百黑衣人给围住了。
那些人,各个手拿火铳,正对着他们。
岑靖吓得下意识站了起来躲在了属下的身后。
他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那武器的可怕。
时家,居然不止两把。
他们居然有这么多。
这代表,他们已经掌握了量产的技术。
这根本不可能啊!
难道那个穿越者就那么厉害?
“武毅侯,你们难道真的要谋反吗?这里可是上京城,天子脚下,你们岂敢!”
岑靖心中涌现了一股空前的不祥预感。
他已经觉察出,或许中计的,并不是时家父子。
而是他和陛下。
只是,皇城军有数万人,时家父子仅仅带着这么几百号人,即便有着火铳,可是,以一敌十是勇猛,以一敌百就有些妄想了。
火铳,终究是只作用于个人的。
人海战术,是可以拉平这种差距的。
“谋反?君王都不给臣子活路,逼死了边关那么多将士,还指望臣子效忠?”
时荀看着岑靖,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伴随着时荀的话,一道倩影出现在了时荀的身后。
是时苒。
她此刻衣着整齐,显然不是所谓的重病昏迷模样。
这幅场景,让岑靖恨得双目通红。
“果然,你根本并未中毒,你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只是,我不明白,时苒,你究竟从何时开始布局的?那些药,你明明全都喝了下去。”
武毅侯府的探子,可是每天都来报,那掺了毒药的燕窝,时苒是一碗不落的喝了。
而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宫中的太医更是每日把脉,确保脉象无误,且日日呈报宫中。
这其中,到底是哪步出了差错?
明明自己已经吸取了许多穿越小说中失败者的经验,尽量将每一步都反复确认过了。
为什么,还是会失败?
“何时?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听到你剽窃别人的诗词,在那里大言不惭念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愚蠢到了极点的棋子。”
时苒从时荀的手中拿过那把火铳,对准了岑靖的双膝。
砰!砰!
干脆两声巨响后,岑靖痛苦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