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人有些疲累地抬眸看了寇准一眼。
“我问你,沈昭仪一事,你可有参与?”
其实,他心中已然有数了。
陛下突然雷霆手段对寇家动手,必然是有了切实的证据。
果然,寇准的脸上下意识出现了心虚的表情。
长叹一口气,寇大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家门不幸,养出这么个东西。
将一家子人,都送上了绝路。
寇准看着自己父亲的表情,也慢慢意识到了不对。
东窗事发了?
这怎么可能?
岑兄不是说,绝对万无一失的吗?
那紫附子,上京城内少有人知晓,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脸上满是惶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浑身一股难耐的麻痛和噬咬感袭来。
寇准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我的神仙散呢?我的神仙散呢!”
他疯狂在自己的衣袖中翻找。
只是,被送进这间牢房的时候,他身上的东西早就被都拿了出来,哪还有什么神仙散。
即便已经对这个儿子失望,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寇大人还是惊慌失措忙到了牢房的门前。
“阿准,你怎么了?”
可寇准此刻根本听不见他的父亲喊他的声音了。
他近乎疯了一般在地上翻滚,然后,不过片刻间,抽搐过后,竟是没了动静。
“阿准?阿准!你看看父亲!”
寇大人抓着栏杆声嘶力竭地大喊。
“来人啊!来人!救人啊!”
寇准死了。
半日后,一则消息秘密传到了宫中。
他死的时候,挣扎地双手指甲都断了,十分凄惨。
只是这死因,却一直未曾诊断出来。
陛下看向下方刚刚新鲜出炉的令徽使掌令岑靖,皱眉问道,“岑卿如何看此事?”
令徽使,是独属陛下的组织,监察百官言行。
不过,本朝圣上并不如何重用令徽使,如今好不容易想起来,也是为了给身有残缺的岑靖安排个合适的地方。
毕竟,令徽使不属朝廷体制官职之内,自然不必恪守为官者不可身有残缺的规矩。
这可是真正献上了神仙散之人,圣上自然要好好褒奖他。
而岑靖,对这个职位十分满意。
这个职位,用好了不就和历史上的东西厂、皇城司是一般的吗。
此刻听到圣上问话,他恭敬道。
“陛下,想来这寇准是怕东窗事发后要受尽刑法折磨,故而先行服毒自尽了。这世上奇毒千万,便是再高明的医师也无法一一认出。”
说完,他话锋一转低声道,“不过,寇准一死,于陛下的布局反而是桩好事。之前想以突患重疾为由,将寇家一行人秘密关押起来,以防引起时家的注意。但到底一行人都病了,太过巧合,难免引人怀疑。可如今,寇家骤然失了独子,想来寇大人一病不起无法上朝,寇贵妃心思病重闭宫,也都十分正常了。”
圣上一听,也觉得十分在理。
便点了头。
“时家那边,也让其动手吧。那时苒,别让她一下子病死了,吊着一口气,好等其家人回上京,一家整整齐齐上路,也算朕全了与时家君臣一场的情谊了。”
岑靖敛下内心欣喜,恭敬叩首道,“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