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月将书放在案桌上,回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在她最后的几年间,北凌国公主从未出现过,外祖父也没有对她讲过公主的事。
难道这一世,因为她的选择不同,未来发生的事情也在发生着变化。
若真是如此,无论是粮仓还是藏于乌荫山中的叛徒,为了龙家和温家,她更要重启信息网,建好粮仓,成为各国粮食的供给者,温芷月阴沉的目光中是狠捩的杀意。
朝圣之日的来临,让各国使臣与天禹大臣们忙得不可开交。
栎阳殿内,夜皇坐在殿上,看着殿下的大臣们,沉寂的双眸像鹰隼一般注视着大臣们的一举一动。
“今日便是各国使臣朝圣的日子,各位大臣们对于月桓杀害护国郡主一事,要如何与月桓谈判,可有什么见解啊?”
殿下各大臣低着头,不发一言。
夜皇嘲讽的一笑,“朝圣之日本就是各国对边境和平共处,存同求异谈判的日子,如今却变成各国使臣带领公主王子们游山玩水、和亲选婿的日子。”
他气愤的站起身,走到殿下,在每一位大臣身边经过后,又回到殿上,他一掌拍掉张诚捧起的奏折,怒斥道:“看看你们对朝圣节的安排,还有议事的内容,没一件是能登大雅之堂的。”
“不到半年的时间,北方月桓戕害我天禹护国郡主,郡主至今仍在病榻之上。南疆勾结孟相攻打莫峰城城池,南疆却一丝没有赔偿的意思。如若此次不趁朝圣之日处理好这两件事,天禹日后便是各国软弱可欺的对象。”
夜皇紧皱眉头,缓缓地坐下,“太子殿下对此有何见解,不妨在众臣面前说说,今日要如何在各国面前平衡这两件事情。”
“儿臣以为,天禹为各国之首,应该有包容之心,容纳各国犯下的错误,以展示天禹的仁德。”太子拱手行礼,眼中竟是得意。
“太子是从何处得知,各国犯下的错误,而不是侵占天禹的谋略。”夜皇暗讽的呵呵一笑,眼中带着质疑与试探。
“最近几日,儿臣与各国使臣都有见面,月桓使者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与天禹结秦晋之好。”太子看向众大臣,又抬头看向殿上的夜皇,“父皇不能因一人之言便断定各国的忠诚。儿臣以为......”
还未等太子说下去,夜皇随手拿起张诚刚拾起的一个奏折,便抛向太子身上,“你贵为一国太子,竟如此不信任家臣,反而轻信他国谗言,你不配为一国储君之位。”
太子被吓得马上双膝跪地,双手合抱,叩首行礼,“儿臣此言都是为了体现天禹大国的风范,若是两国国界稍有磨擦便以谋略而定,天禹自诩的大国风范、仁德又在哪里。”
“好啊,真是好啊,天禹太子快成敌国的谏臣了。”夜皇愤恨地站起身,“依太子之言,卧榻不起的护国郡主只是边关的小小磨擦,那莫峰关惨和莫峰城惨死的将士又算什么。”
众大臣双膝脆地,叩首行礼不敢抬头。
夜皇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淡淡注视着众大臣,“太子未经允许,私下会面各国使臣,众爱卿如何看待此事啊。”
殿下的众大臣互相对视着,惊讶的神色不知如何回复夜皇。
太子跪在地上,头低着,心中却开始害怕起来,“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禹啊。还请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