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儿伏地磕头,“天地可鉴,我们这群旧人为了少主,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怕少主年少冲动,误了大好前程,才大胆直说”
子成呵呵冷笑,“真是笑话,我喜欢一个人就耽误前程了?这样的前程我不稀罕,你还不快走”
篆儿两腿跪行了几步,扑地跪倒在从屋里出来的若依脚下。
“请姑娘体谅我们下人的一片苦心,奴婢话虽逆耳,也是为了少主和姑娘好,你这样不明不白跟少主在一起,名声可全毁了,奴婢早已为姑娘布置好了住处,请随我去”
若依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少女,心里一片冰冷,离开了子成,她就是待宰的羔羊,这姑娘的算计太明显,当俩人是傻瓜吗?
“我与你们少主一路被人追杀,一直都是同吃同睡,从未分开过半步”
“那时都不在乎被人说闲话,如今在这无人的庄园,反倒要注重起名节来,这又是做给谁看呢?”
“事有轻重缓急,当时那只是权宜...”
篆儿还想再说,被子成一脚踹出去好远,若依进屋将托盘拿出来,放在篆儿摔倒处。
“篆儿姑娘,你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别管我们了”
等篆儿抬头,只见屋门“哐啷”一声已经关上,她恨得挥拳直捶地面。
屋里子成拍了拍手,好似沾了什么脏东西,若依白了他一眼,“人家哭的梨花带雨,你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篆儿可不像北辰女子那样身形粗壮,是个眉目清秀、小巧玲珑的女子,子成凑到她眼前,“你吃醋了啊”
“呸”
“哈哈哈哈”,子成开心地抱起了若依。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聊到半夜,不知荒原与各大部落的约定到底是怎么定的,南丘到底还要不要去?
两人一番争论,最后若依胜出,南丘还是要去,那里有龙园的故人,就算为了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子成也要去见他们一面。
子成想带若依一起去,若依认为他一个人去就足够了,自己去会惹出很多麻烦。
两人说来说去,说急了眼,子成开始赌气,若依又哄又亲才把他哄好。
与此同时龙园的下人房中,一个短小身材的褐衣男子正在训斥篆儿,“把他俩分开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你还能干啥?”
“他们两人一直同进同出,我说得话少主又不听...”,篆儿立在一旁争辩。
那男人瞪了一眼篆儿,“那就是没机会对那个女人下手了”
“没有,他俩一直形影不离”
“你又为什么不让我去偷听他俩的谈话,你在隐瞒什么?”
“我没有,这两人整日搂搂抱抱,这会子不知做啥羞死人的事,你去了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人一下沉默起来,篆儿接着劝他,“他俩恐怕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南丘的计划看来是不成了”
“主上筹划了这么久,在北辰又牺牲了那么多人,你说不成就不成?只要他们还没有孩子,我们就有机会”
篆儿后悔死了,要是知道这个任务这么难,她当初就不该自告奋勇,本以为这是自己的机会,能得到少主的青睐,没想到现在骑虎难下。
“只要少主到了南丘,我们的机会就多了”
“他俩要是一起去南丘,就在南丘除掉那个女人,但她要是怕死不去,你就在这里解决了她”
他说完后就想离开,临走又回过头来,“必须让他在成人礼之前,赶到南丘,这事得抓紧”